“亭长,你来得正好,此人欲杀大兄,更欺辱于你,快快杀了他,杀了他。”
妇人添油加醋了起来。
来人不是谁,正是刘季,其中还有无拳等人,他们轻骑而来,很快便突破万山伙众的围攻闯了进来。
此刻的刘季面无血色,抢先一步走上前,见到面色难看的少爷,再看看跪于地上的嗔,一切都明了,二话不说一巴掌扇了过去,却不是扇嗔,而是妇人。
“杀了他?你可知他是谁?”
妇人被这么一扇,惊惧了起来,望着刘季那恶毒的眼光,身子不禁往后退,但心里却不舒服极了,刘季这么针对自己,肯定是那瘦弱之人所致,对,就是他。
此人令大兄跪地,严重侮辱了上林苑劳工队,侮辱了上林苑之主,而自己仿似和这事儿有些关系,刘季迁怒于自己也说得过去。
至于瘦弱之人是谁?看其着装,肯定是黔首。
“乃贱民罢了!”
显然,在妇人心目中已经将自己升格为黔首之上。
刘季冷笑,怒视着她,道:“贱民?”又是一巴掌扇了出去,将妇人扇得晕头转向,愣了又愣,不知自己为何会屡屡被打。
她没有说错什么呀,而且还很小心地回答了。
“大人,你为何要如此对民妇。”
她心里连生气都不敢,甚至还将刘季的身份上升一个档次‘大人’,其实在她心目中就是‘大人’,能成为上林苑的人,并且被上林苑之主赏识,和‘大人’没什么区别了。
“民妇并没有说错,他就是一黔首,狗子从路边捡来的痞子,你如果不信可以问大兄,他最清楚了。”
妇人指了指跪着的嗔。
嗔听之直要吐血,他都一声不吭了,此獠还来陷害他,他前世做什么孽摊上这样一个人,连忙反驳:“刘卿,嗔一点都不清楚,不,嗔不认识此妇,对,不认识她。”
只有撇清关系才能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但这话说出,妇人就不高兴了,连忙大声追问:“大兄你怎么啦!我可是你弟之妻,咱们还一起吃食来着,何来不认识?”
这是不依不挠。
嗔自感越描越黑,但浑身火气又爬上心头,就算跪着也能蹦起,又是一巴掌扇在妇人脸上,并说:“哪来的泼妇如此跋扈,你,赶紧将她带走。”
连忙示意旁边的男人。
其实男人也是懵逼的,短时间之内发生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令他反应不过来,根本容不得他思考谁对谁错,但大兄如此一说,立时明白过来,牵着妇人就要往外走。
但,却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声音:“谁让她走了,我同意了吗?”
这是李肇的声音。
妇人听之,那泼辣劲儿一下子上头。先是莫名其妙地被两人打,这两人名头大,她不敢反抗,此刻又被这地位低下的瘦弱小子犯难,而且还是这小子害她丢如此之脸的。
她再也无法忍受,一下子甩开男人的手,前奔而来指着李肇就骂。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不让我走,今天老娘就不走了,你能怎么着?”
没有一点眼力劲,刘季要崩溃,嗔想死的心都有了。
此妇注定要将所有人害死。
“是吗?”事到如今,李肇倒也不再生气,他不会和一妇人一般见识,冷笑着,“那你就留下,待会可别求我放你走。”
“求你?”妇人反唇相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妇人说得那么肯定。
李肇懒得理会她,先解决眼下的事情要紧,至于商行之人,刚才只是气不过罢了,缓了几刻后,倒也消了很多。
他相信商行之人并非工作效率如此低之人,也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还有,商行本不应该只有这些人,那其他人呢?
他并非严肃的人,很快露出平静的神色问跪着的执事:“其他人呢?”
执事听之松了口气,少爷这是原谅他了,却也不敢起来,立刻说:“万山的人将整个村子围了起来,商行的人比较少,不易和他们发生冲突,遂潜藏了起来,伺机突围而入。”
李肇听之愕然,暗道竟是此事,他就道商行的人办事效率不会那么低,原来是万山的人将村子围了起来。
商行的人不过几十,非擅长武力,的确不易和万山的人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