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伸手抓住了断刃,反手送入了席拉的眼眶,直接洞穿了他的脑壳。
以藏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只剩半截的断刀,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他的精气神在“江雪”断开的那一刻,就一同消散了。
夜夜可不在意以藏在想些什么,反手一掌印在了他的胸膛。
“砰”的一声。
掌风透过了身体,破开了衣服,鲜血从表皮的肌肤中渗出,化作一片血雾。
以藏跪倒在了地上,眼神已经失去了色彩,胸口凹下了一大块,背脊凸起一处醒目掌印。
不到五秒的时间,夜夜就解决了两人。
“就这”
夜夜歪了一下脑袋,表情说不出的遗憾。
早知道敌人这么弱,她下手就轻一些了,好不容易有机会表现一下,结果这么快就结束了,都还来不及热身呢。
以藏跟席拉的败亡彻底击垮了余下三人的斗志,刚刚还包围着须佐之男的他们,头也不回的就转身逃头。
“试试你的隐藏技能祸魂显现”
陈铭抬手按住了试图追击的夜夜,对须佐之男说道。
“是”
要是换做是娜洁希坦的话,须佐之男肯定不会这样随意答应下来。
要知道,他的隐藏技是通过胸前的勾玉来吸取主人的生命力来来完成自身的狂暴化,通常只需三次就能榨干一个人的全部生命力。
但陈铭是普通人吗
须佐之男在感受过陈铭那深不见底的生命力之后,觉得自己都可以将“祸魂显现”变成一个常态化的技能了。
狂暴状态下的须佐之男跟常规状态下的自己相比,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变得极具侵略性与压迫感。
上半身的衣服被暴涨的肌肉所撑破,一对牛角变得漆黑如墨,背后出现一个半人高带着铭文的深色圆环。
这个圆环可不是装饰品,而是须佐之男在进入狂暴状态下之后,所开启的三项能力之一的可以用来反射防御的八咫镜。
“天丛云剑!!”
须佐之男双掌一合,一把超过三十米长的灵体剑便被其双手握持住。
随即低呵一声,长剑横扫。
行动最慢,落在最后的尚普直接被腰斩。
“八尺琼勾玉!!”
须佐之男俯下身子,在短暂的酝酿过后,爆发出惊人的移动速度,直接化作了一道残影。
片刻过后,须佐之男提着两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回到了原地。
“不是我说你,你提着头回来干嘛,给我做做酒杯吗我要这两个死人头有什么用,我要的是帝具!”
陈铭十分无语的说道。
“抱歉抱歉……”
须佐之男挠着头,一脸的不好意思,又重新屁颠屁颠的跑了回去,将散落的帝具拾回,全都交给了陈铭。
“铭,那边还有几个家伙,需要夜夜也给他们来一拳吗”
夜夜伸出手指向了时尚等人。
只拿了两个人头的她有些不甘心,毕竟须佐之男这种“低级”人偶都拿了四个。
在夜夜眼中,除了花柳斋硝子所创造的以外的人偶,都是低级货色。
即便须佐之男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达到了高阶人偶的水准,跟曾经的路西法差不多是同一个水平。
只是缺陷太明显了。
正经的人偶使用只需要提供魔力就足够了,须佐之男使用起来却是要氪命。
谁让这个世界没有魔力,帝具使只能拿命来驱动帝具。
“大哥,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情啊……”
时尚膝盖一软,当场就跪了下来。
上一个挨了夜夜一拳的以藏还在不远处躺着呢,他怕自己要是跪的慢一点,就得跟着一起躺板板了。
“别怕,你先把帝具摘下来给我,免得等会弄脏了还得清洗”
陈铭开口安慰道。
结果把时尚吓的差点没当场厥过去。
又不敢违背陈铭的意思,只能哆哆嗦嗦的将手上的帝具也交了出去。
之前留下的阴影,以及目睹了席拉一队的覆灭令时尚根本没办法提起一丝勇气跟陈铭对抗。
陈铭拿到帝具之后,深深的看了时尚一眼,随后示意夜夜放下自己的拳头。
时尚不是个好人,做人体实验的家伙基本上跟正面人物是扯不上关系了。
不过这家伙一直都是以帝国的囚犯作为实验对象的,在一个支持人口贩卖的社会环境中,这种行为倒也谈不上罪无可恕。
除此之外,时尚的人生目标也只是想要创造出全新的帝具。
他活着肯定比死了更有价值。
革命军肯定也希望未来建设新的国家,也能有这样的人才提供帮助。
所以陈铭就不打算灭这家伙的口了。
不管怎么说,平日里一口一个大哥叫着的,还是有一点点情分在的。
感受到那道若有若无的杀意彻底消失之后,时尚才感觉整个人又重新活了过来,对生命的美好与珍贵有了新的体会。
简单的来讲,就是更加的胆小怕死了。
“今晚的事情……”
“今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我跟大哥只是按照任务,成功抓住了几只新型危险种”
时尚都没有等陈铭把话讲完,就先一步把答案说了出来。
“瞎说什么,这不是顺手还宰了几个通缉犯”
陈铭横了时尚一眼。
“对对对,这些可都是其他帝国的重点通缉犯,大哥今晚可是立了大功,就是席拉……”
时尚看了看席拉的尸体,感到有些头疼。
以帝国隐藏着的手段,谁也没办法保证大臣没办法确定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
“不必担心这个,我这人心善,最是见不到父子分离的人间悲剧,很快就会让他们团圆的”
“……”
时尚不禁咽了一口吐沫。
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杀死席拉其实真不算什么太过严重的事情,以大臣的性格,还有艾斯德斯将军作为靠山,大不了就捐几件帝具。
但如果是要对大臣出手的话,那完全可以说是在谋逆了。
时尚小心翼翼的瞅了陈铭一眼,却什么也没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