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原因,还是童渊这厮,带着赵云上州牧府提亲来了。
至于说,赵云比蔡琰大了十来岁这个事情,没多大关系,本来蔡琰是抵死不从的,奈何,赵云的大黄立了大功。
大黄那股机敏的样子,让蔡琰很是喜欢。
后来蔡琰才发现,原来不仅大黄的样子很是讨喜。
就连赵云看着,也很是顺眼。
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却是有棱有角,很阳光的感觉。
后来蔡夫人再次问她的时候,便由最开始的“还想陪娘亲几年”,变成了后来的“全凭母亲做主”。
丘志清就不行了,而今一副中年道人模样。
鬓角都有些斑白,可丘志清却是有些不太满意。
照这个程度下去,高低还需要二十多年,才能蜕变完成。
至于杨婵,看着蔡琰出嫁,眼中却并无失落之感,丘志清只感觉,她变化好大,想当初,初见之时。
杨婵真的就像是一位大家淑女一般。
当时的她,给丘志清的感觉便是。
她只有两面,神的一面,和人的一面。
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仙人该有的样子。
“仙子真是越来越出尘了……”
“是不是越来越像仙子越来越有神女的气质了”
“是如此!”
丘志清下意识的点头,而后反应过来,貌似这么说好像不太对劲,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刚想解释一番。
杨婵的话音,便响在耳旁。
“冲和,我一直有个疑问。”
“贫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婵点头,“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说话,是真的很不讨女孩子欢心……”
丘志清有些无言,这个,和他讨不讨女孩子欢心,有什么关系吗
他又不娶老婆,在座的各位,包括站着的,都知道。
此时,就连一边的张宁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以前她也没感觉到,自家这位师叔,确实是不太会讨女孩子欢心。
你看这位杨姐姐,一看就是仙子。
和他住在一个屋檐下都十多年了。
可他们见面,最多的,竟然还只是论论道。
自家这位师叔,竟然连一句节日祝福的话语都没有。
就连铁柱这个呆子,在见面之时,都会知道要向她这个师姐问好呢,而他这位师叔,平时见面竟然只是点头示意。
对于这个问题,丘志清沉思了片刻后。
认真的答道:“没有,倒是有人说过我很讨喜!”
这下倒是让杨婵有些好奇了。
“谁啊”
她好奇的是,谁会这么没有眼光,或者说是,本就是开玩笑……
“我七师叔,在我还小的时候,她就很喜欢我……”
杨婵:“……”
张宁:“……”
偷听的黄叙:“……”
一本正经的,就跟我们说这个
丘志清见大家都不说话,他也便乖乖闭嘴了,默默看着黄叙修炼,温故而知新,孔老夫子的话,也是至理名言啊。
看着黄叙,便如同自己从新修炼一遍一般。
丘志清此时,忽然有一种感觉。
自己以后,估计会重新走一遍修炼之路。
此感觉,来的很是突然,却是很强烈。
不过这都不重要,而今只需要教导好黄叙即可,说不得可以从黄叙这里,得到启发,以期可以加快自己的蜕变过程。
初平四年(第二十三年),二月。
丘志清这些天,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具体的,怎么个不对劲法,他又有些说不出来。
推算一番,也只是得出个“炎火蒸腾”的提示。
或者说是谶言,这人丘志清很是无奈,正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事情,只能说,算命这种东西,是真的不靠谱。
事前怎么都理解不了,事后又能一一对应。
你说这气不气人
哪怕是仙人,也是一样,照坑不误。
就这个问题,他就曾经和“清源”以及杨婵讨论过这个问题。
他们都说,这是不太靠谱,顶多测个吉凶,让自己有个准备,掐指一算,便知天下事这种事情,在三界之中,是不存在的。
哪怕是女娲娘娘,以及三清道尊。
也不具备这种能力,不过他们对即将发生在,
自己近前的事情,倒是能够推算的比较准确。
可只要是道行与他们相近的,基本都无法推算。
当然了,凡人的一生,这个是比较容易算的。
只要有些造诣之人,都可以推算出近年来的大致运势。
可是他们这些修行之人,本质上,便相对来说,变数更大,推算起来,自然也是难上加上,更别说丘志清。
他自己本就是修行中人,道行还不浅。
再加上,推算自己,本就比推算他人更难。
就如同医者不自医一般,学推算之人,想要给自己算命,那也是难上加难。
因此,丘志清想要给自己推算,简直是……
无奈,他又给自己算了一卦,没别的意思,就是测测吉凶,得到的结果,依然是一片迷雾,也就是说,吉凶由心。
这……
丘志清彻底无语了,直接放弃,教授徒弟去也。
丘志清这般想,可有人显然不这么认为。
正当丘志清打算处理完这几份公文,便去看看在“正心堂”学习的黄叙,顺带看看“正心堂”的医者水平。
看看有没有退步,有没有砸了他们的招牌。
可丘志清刚拿起公文之时,一名侍卫,迈着稳健,而又轻盈的步伐。
踏破早春的宁静,却未能赶跑筑巢的春燕。
侍卫来到丘志清处理公务的书房门口。
拉响了丘志清设置的传唤铃。
“进来!”
侍卫入内,双手呈递上一份信封,一边呈递,一边解释道:“使君容禀,适才有城外汾水岸边,龙王庙之庙祝,
送来一封信,言大旱将至,事关并州粮食生产,事关重大,务必送递使君手中,吾等不敢独断,已然验看无误,这才呈上,请使君决断。”
丘志清手一抬,信封飞入其手中。
侍卫对此,已然见怪不怪,侍立一边,等候丘志清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