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由心生，命由己造，般若的命在与天道合作时就已经注定了。

般若只道：“我想再见一次阿善。”

晏玖：“怎么说呢，这很难评。”

般若本可以趁人之危、不竭余力的攻击晏玖，但她选择了放弃抵抗，她不想再看到佘善对她失望的模样。

来到阁楼后。

般若知道佘善跟在了晏玖身边，她那时就在犹豫要不要打破佘善平静祥和的生活，后来她决定再努力一次。

把人留在自己身边。

毫无疑问。

般若失败了，纵使道出唯一请求，还是没有机会与人再见。

她把晏玖的话当成了拒绝。

想来也是。

没人愿意与阿修罗有关，尤其那位阿修罗还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般若自嘲一笑。

闭着眼等待死亡。

晏玖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的斩马刀：“你们需要下地狱赎罪，当罪赎完后，你们才有可能真正重生。”

般若临死前只听到这句话。

她满头疑惑。

听这意思。

还有机会复活？

般若消失后。

无主的双刃刀掉落在地。

在晏玖的瞩目下，双刃刀化作一道模糊看不清的金灿灿的身影。

晏玖半眯起眼：“天道本尊？”

天道：“……”

啧。

要是承认了。

她会一刀砍过来吧？

天道嗓音充满沧桑：“我输了。”

晏玖饶有兴致的神情变得认真起来，最想听到这句话的人不在了。

为了天道的一句“认输”，许许多多的人死在了这条路上。

晏玖冷漠：“然后呢。”

天道继续道：“我输了，所以，只要不灭世，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从祂让钟衡出现，让钟衡穿越平行世界，让晏玖活到现在就可以看出，天道一直在弥补以往的过错。

而在弥补的途中。

天道的心思又活跃了，祂认为晏玖是不可控因素，让郎宗壹成为冥主、让晏玖依靠系统永生已经是祂最大让步。

祂不能让晏玖如愿复活郎宗壹，宝器是为法器而生，也是为晏玖而生。

但现在看来。

一切都在脱离祂掌控。

先是钟衡，后是系统，为什么祂创造的人或物都要站在晏玖身边？

错只错在天道不该有意识，祂有太多意识，意识在左右祂。

天道快速的表达自身看法：“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为今之计只能谈和。

换个思路想想，郎宗壹活着只会让晏玖对世界更多一点怜悯。

晏玖只道：“那你把师父交出来。”

天道想了想：“你指钟衡？首先不是我不行，而是不能，我自毁后天道只能是他，为避免重蹈覆辙的错误，他不能入世。”

晏玖不满，她听不得任何拒绝，难得多嘴了一句：“你不是还有无念的意识吗？你可以让他当天道。”

天道：“……”

可能吗？

无念和祂有什么区别？

祂自毁不就是因为和晏玖不合，他唯恐长此以往下去还会滋生因果。祂很不想承认，但钟衡确实是个例外。

这个例外恰好可以放在棋盘最中间，作为缓和点。

天道摇头拒绝：“花无重开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