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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主也站了出来。
“难道你想加入玫瑰十字与玄门为敌?你忘了简家的报应?”
她不想掺和这些事情,但如今进退两难,她们钟家也需要表态。
怪她们忽略了陈家主,也怪陈家主伪装的太好,好到她们谁也没注意到陈家主会在这个时候朝郎宗壹下毒手。
陈家主踩在一棵白桦树上:“简家落到如今的凄惨田地,是他们无用,白桦林藏着大妖,晏玖未必能从中走出来。”
在特设局提议把第一场比赛场地安排在白桦林时,他没多想就同意了。
不仅是他想看郎宗壹要做什么,还有就是他从灰长老口中得知白桦林中有妖。
他想。
若是障眼法一不小心被他解开、被他放出大妖,晏玖必定会去救人,再一个不小心,晏玖死在大妖手中,那再好不过。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出手。
白桦林就出了事故。
但结果没变,他成功将一种无色无味的蛊毒下在郎宗壹身上。
寻常毒杀不死玄学界的人,毒只是引子,郎宗壹本就羸弱,撑不了多久。
正如陈家主所料。
郎宗壹的状况很不好。
在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前,在浑身血液如洪水决堤般暴动前。
郎宗壹折断尾指,用自残时的疼痛才堪堪稳住心神。
见状。
陈家主放声大笑:“晏玖死了,郎宗壹死了,玄门注定是玫瑰十字的囊中物。”
闻言。
楚濋心急如焚,他反驳道:“我姐和郎大哥才不会有事!”
话音一落,楚濋便遭到了陈家主逃离前的毒针攻击。
云家主:“是透骨针!”
钟家主:“此针不是失传了吗?”
简钟羽刚踏出白桦林,就看见陈家主最得意的暗器正在袭向楚濋,玄门没有一个人出面护下楚濋。
她眼前一黑。
下意识疾步掠去。
察觉到危险的楚濋立马抱头,他完不敢抬眼看。
等了很久,他也没感受到疼痛,他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看到了郎宗壹。
是郎宗壹替他挡了一击。
郎宗壹嘴角渗出黑血丝,努力让语气轻松:“下次……不要站得像个活靶子。”
透骨针可以穿透人骨,一旦射出,也非得穿透人骨才会停下攻击。
不怪无人护楚濋。
喧嚣与打斗不断在远处传来。
郎宗壹已经无法分神注意,他被不住颤抖的楚濋扶着半跪在地。
塔罗牌替郎宗壹挡了小部分透骨针,但只是部分。
伤上加伤的郎宗壹看到了死期,他没有理会带着哭腔的楚濋,而是擦拭不小心落在玩偶发顶和塔罗牌上的血。
他不想脏了晏玖的玩偶,也不想让任何一张牌因他受损。
玩偶不断发抖。
不是气。
而是害怕。
它害怕郎宗壹出了事,晏玖会拿它是问,问它为什么没有护住郎宗壹。
玩偶疯狂在脑海想挽救办法。
楚濋不知所措:“郎大哥,对不起,如果我能躲……”
郎宗壹轻摇头,声音微弱:“和你无关,他是冲我来的。告诉你姐……我不是不爱惜自己,是她比我更重要。”
他曾试着压制对晏玖的感情,可是,他是凡人,涌出的情只会如野草般疯长。他死了,晏玖就不用再面对觊觎她的他。
死期来得如此猝不及防,他所有谋算都无法再施展。
他想。
这样也好。
透骨针渐渐深入骨骼,吞噬着郎宗壹的生命力,使得郎宗壹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掐住脖子般痛苦。
他的视线变得模糊。
生命进入倒计时。
最终,郎宗壹没有等来晏玖,没有再见晏玖最后一面。
哭声连连。
风雪肆虐。
给地面铺上一层白。
带给人的感受却不再是让树木焕发的甘泉般的柔美,而是一种刺目的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