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他在关键时刻这一举动,才使栾秀将当时不利的局势逆转。
能够对局面做出如此精准判断又果断出手之人,绝对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般人畜无害。
此人来路不明,身份不详,却绝对不能小看,这个人定然是个非同一般之人,还是先摸清底细再说。
“这位邵公子,不知阁下是哪门哪派的高手?为何今日会出现在这比武的地方?刚刚的比试之中,栾掌门手中的长剑断掉是她自己的事情,公子中途插手递上兵器实在是扰乱了正常的比试,如今这个结果的确是让人难以信服,不知公子有何见解?”
邵曦笑着一拱手说道:“既然双方是比武,那么比的便是真本事,贵宗的少宗主凭借手中兵器上的机关取巧占得上风是不是也不太公道呢?既然如此,这位栾掌门在比武中途更换兵器又有何不妥?”
程星琰听到邵曦此话顿时觉得不爽了,比武当中他利用四方剑特殊的构造取得优势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如今遭到邵曦的诟病,他觉得对方是没事找事,成心与自己作对,于是毫不客气地对邵曦斥责起来。
“你是何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我手中的四方剑就是这么个用法,也是我天昀宗四方剑法招式之一,你凭什么说我是取巧?”
邵曦见程星琰搭话,此刻心中也觉得不爽了。
本来从一开始他对程星琰的言行便看不顺眼,此时这家伙竟然自己冒出头来,邵曦自然是不打算惯着他。
“这位便是天昀宗的少宗主是吧?若是如你所说,你这四方剑上的机关构造也是你天昀宗剑法招式之一的话,那么千羽门掌门原本便是用两柄剑,一柄剑受损之后立刻更换第二柄剑也是千羽门飞羽剑法的招式之一,这又有什么不妥呢?”
“你……!你这是狡辩!”
程星琰被邵曦这一句给噎得够呛。
人家说得没毛病,既然你剑上的机关是你剑法的招式之一,那么人家中途更换兵器也是人家剑法中的招式之一,凭什么你能用,不让人家用?
邵曦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也不打算给对方争辩的机会。
“狡辩?这怎么能说是狡辩呢?倘若今日比武你面对的是唐门之人,难道人家向你打出第一支暗器后,就不能再打出第二支暗器了?那不也是更换兵器吗?难道这道理不是一样的吗?”
“……”
程星琰被邵曦怼得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貌似他说的是有些道理,可又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明知道他是在狡辩,却又抓不到他的破绽,这让程星琰感到像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心说,这哥们是哪儿冒出来的?这没理辩三分的本事简直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倒还真是自叹不如。
曾竹先见邵曦如此的能言善辩,搞得程星琰有些狼狈,于是急忙帮腔道:“就算如邵公子所言,栾掌门比武中途更换兵器是飞羽剑法中的招式之一,那么为她递上兵器之人也应该是千羽门之人。
“刚刚老夫便问过邵公子出自何门何派,公子却一直避而不答,公子中途插手岂不就是外人参与到了比武当中?借助外人之力,就算是千羽门赢得了比试也是胜之不武。”
曾竹先这个老家伙还的确是狡猾得很,他见邵曦之前一直咬着程星琰手中四方剑上的机关构造不放,于是故意引导转变话题,将争议的重点引向了邵曦的身份。
倘若邵曦无法证明自己是千羽门之人,那么为栾秀递上兵器便可被他说成是外人介入双方比试。
换句话说,就是千羽门借助外人帮忙才取得了比武的胜利,这样的话他们便可以不承认比武的最终结果,也就不必将天昀宗的四方剑与《四方剑法》拱手交给千羽门。
讲白了,就是想变着法地耍无赖,不想承认比武输了,不想将之前讲好的赌注交出来。
听着这老家伙提出的质疑,邵曦心中也忍不住骂了句娘,心说你玩不起就说玩不起,找什么借口呢?
“你又怎知我不是千羽门的人呢?谁告诉你千羽门只有女弟子?”
“哦?这么说来,邵公子也是千羽门的人?只是不知道千羽门的掌门及几位千羽门的前辈是否能证明公子你的身份呢?”
说着,曾竹先转头看向了栾秀、刘妍懿等人。
“不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