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盾牌的意志(2 / 2)

而在他们身旁的那扇门,那波动不安的涟漪。其背后的世界,则成了一幅惨不忍睹的地狱图鉴。

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们,被单方面的屠戮着。

眼中所见皆一片血红,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魔螈吐出的钢弹把人类柔软的躯体打穿、打碎,内脏、肠子都直接飞了出来。

墙上沾满了血和白花花的脑浆。

卫兵捂着断掉的腿,在地上爬行,痛苦地惨叫。

年幼的小孩被压在堆积成山的大人尸体下,不敢动弹。

一个女子正在爆炸之中行走,步伐极其怪异。仔细一看,原来她的脖子都已经扭到了背后,眼睛也已经翻白了,七窍流血。

静亭司的众人也加入了战斗。

并不是他们在乎这些贵族的死活,只是因为他们也被困在了这里。再这么拖下去形势对他们十分不利,迟早也得跟这些魔物打起来。

德鲁希拉湾魔螈,最初是在七十年前,在德鲁希拉湾南部被人类发现的,也因此而命名。

大概率是另外一种魔物,科斯坦巨螈(危险系数:级)演化而来的。继承了科斯坦巨螈行动迅速的特点,而且还有一定的术式能力。能根据自身的特性演变出不同性质的魔力,像是水魔法、强化魔法。其最大弱点是防御力在诸多魔物中,并不算高。

罗定的风压化为阵阵刀刃,皆数劈在魔螈的颈子上,可是除了小小的划伤,并没有起到更大的伤害。

呵呵。

这看起来像是防御力薄弱的样子吗?

魔螈的光魔法击来,他们连忙躲开。身后的贵族们却倒了一片。

酣战好一会了,都没能杀掉任何一只。光是一味的术式进攻、防御,根本起不到制敌的作用。四只魔物看着都毫发无伤,反倒是他们消耗得够呛。这时他们也终于察觉到了,现实和情报上的出入。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c级魔物而已吗?”

“怎么会这么难打倒??”

斯利卡:“注意看牠们脖子。”

每一只魔螈的颈子上,都长着严严实实的硬壳。这原本是牠们的弱点,现在反倒成为了一种优势,甚至能作为武器使用。不止如此,牠们的身体也十分坚硬,一点也不像人们印象中的样子了。

“恐怕已经不是原先的物种了。”斯利卡:“怕是那边的怪物对牠们做了什么,变异了吧。”

他口中的怪物,斯维娅只是在那儿一脸得意,并没有出手。

这些可都是她亲手养大的孩子,当然不一样了。

这些孩子从小就被喂食斯特罗曼钢鲨,而且还要在她打造的深渊内,和数以万计的兄弟姐妹们互相厮杀。怎么可能和那些普通的弱者相提并论。

暗杀团的蝼蚁们呐,别还没能触及我斯维娅分毫,就倒在孩子们的獠牙下了。

“呵呵,c级的魔物,却比b级还更难对付么?”罗定:“有点意思!”

随着魔力输出量增大,大厅内卷起了数不清的龙卷风,像锋利的钻子一样击向了魔螈。

魔螈吐出光波,和风之力碰撞在一起,却瞬间被压制下去。之后龙卷风又像巨龙一样,翱翔在偌大的厅堂之上,将地上的一切席卷一空,最终张开血盆大口,咬向了魔螈。

“砰!”

魔螈被一击轰到柱子上,口中也喷出绿色的体液,腐蚀了血色的地毯。

斯利卡施展术式,一只魔螈的额上电光一闪,忽然停下了动作。而土魔法使正好利用这一时机,生出石人将牠牢牢锁住,拖进了地面。

其他伙伴们也很在状态,全力酣战。

而罗定不知何时也飞了起来,借着风之力将身子稳稳地托在半空,居高临下地望着台上的少女。

“你好呢,还记得我吗?”罗定一脸戏谑。

斯维娅同样是一幅戏谑的表情:“怎么能不记得,丧家之犬的模样,叫人怎么忘记?”

“呵呵呵……虽然知道是废话,但我还是想问一下”罗定:“虽说咱们是有过过节,但那个时候我们也是受人之托。而现在不一样了——你们想从他们那取走什么,都不关我们事。你想怎么杀掉这些人……”

说到这他看了躲到身后的贵族们一眼,那些人被这一眼看得颤抖更厉害了。

“也与我们毫无关系,”罗定:“既然如此,能不能放过我们一马呢~~”

“放你们一马?哈哈哈哈哈哈哈!”斯维娅发疯似地大笑一番,而这时随着一声巨响,被拖进地面的魔螈破开了石头,毫发未伤地冲出。而被轰击到柱子的魔螈,也已经站了起来。

众人面露难色。

斯维娅:“可以啊!不过你们每个人都得留下一只胳膊和一条腿~~而且还要到我的地狱里,当我的孩子们的玩物!怎么样,我待你们不错吧?”

罗定脸冒青筋,而嘴角还是扬着:“那还真是谢谢你呢~~”

这时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与此同时,魔螈们似乎都感应到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纷纷后退,边退还边发出害怕的叫声。

斯维娅看到牠们这个模样,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从他们视线中走出的,是一个身穿火红色礼服的女子,只见她一手背着长枪,另一只手提着什么圆滚滚之物,踏着强大武者才拥有的无声的步伐,渐渐逼近。

“这东西是有点意思。可是你们这帮见人就怂的乖孙子,给我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都在这里给我超越自己啊!”声音的主人,烈焰般的女子,佩拉,将手中圆滚滚之物扔了出去。物体在地上滚了无数圈才停下,恰恰好停在了舞台下方。众人这才发觉,那竟然是其中一只魔螈的脑袋。

佩拉脸上粘了些魔螈的血液,那身火红色的晚礼服也破了几个小洞。只见她冷酷无比,朝着斯维娅喊话:“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还认得我吗。我是你接下来害怕得躲进床底下露出个大白屁股的存在,是你的姑奶奶。”

她的眼睛发着寒光,在涟漪投射下的暗影中十分怖人:“接下来我们来讨论一下,你要怎么赔偿我的衣服?”

“哦哦?”斯维娅也面露凶光,嘴角弯得如同冰冷的新月,同样还以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