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如果发光球为欠费的屋子照明、把鬼片女主投影在走廊吓晕邻居、闪弹把楼下跳ko骂骂咧咧的大妈赶走,这些算的话。
安娜:“你的师父是什么术士呀”
叶:“光术士。”
“和你一样”
“是的。”
“哇,都是相当稀有的能力呢。”
“也许吧。”
安娜忽然想起他那句“是师父救下了我”,又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能在那种级别的灾厄带着一个小孩逃出来,这是多么难能可贵。
可贵的地方不仅是在能力上……能在那个灾难存活下来说明他师父具有相当强的实力。除此之外,还有人性……最可贵的是人性的光辉。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在自保都很难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还会舍身去保护一个毫不相干的小孩呢。
想到这,那个被称之为“师父”的人,在她心里越发高大起来。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物呢有机会的话真想见上一面。如果当时的情况属实,如果换个与现在截然不同的走向,他的师父可能就会成为人人为之称道的英雄。
她又一遍资料,关于这位师父的身份并没有提到有用的信息。只有草草带过的“抚养他到岁后……”
而这一段自定义文字应该是叶帆刚进组织时,自己填上的,其实中间还省略了一些文字。但从中不难看出叶帆对此深有怨念呢……当然她并不知道这种怨念是因何而起,只是觉得他也许是在埋怨那人离开了他。
安娜:“之后你还有见过他吗”
叶:“没有了。”
“有什么消息知道他去哪了么”
“完全没有。”也不想知道。
八成又在哪骄傲放纵了吧……要是让他知道叶鞅过的是潇洒的日子,那再次见面之时必是叶鞅的死期。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之前并不是没有调查过那人的去向。进入静亭司后他就拜托一些同事找寻他的下落了。结果除了调取到离开司勒米公国的监控外,就再也没别的了。
“有想到什么他可能去的地方么。”
对于这个叶帆也有自己的猜测:“很有可能,又回去当冒险者了。”
“冒险者”
“是的。”
“他以前也是冒险者身份吗”
“据我所知,在斯奇拉沃兹以前就是了。”
“在哪个公会下效力呀”
叶帆很少从叶鞅那听到他过去的事情,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从回忆里,想到一些师父浏览冒险者信息栏时的画面。
“甄。”他回答道。
“甄”安娜:“就一个字吗”
“是的。”
“从未听说过的公会名字呢。”安娜塔西亚在视网膜简单地搜索一下这个名字,可是却没有任何结果。
难道是已经消失的公会吗还是说名气太小了所以查询不到不管怎样,事后还是找人调查一下吧。
多么令人好奇的潜在力量啊……像这样的自由身,如果能为洛林效力,那绝对是天大好事。
“甄”她还对那个字念念不忘:“这是哪个国家的公会呢。”
“不清楚,他从不让我了解他的过去。”叶如实答道。
“这样啊……”
又过了一会,安娜才问:“那在那件事之后,你还做了什么呢……当然我指的是在你岁之后,直到岁进入国运司前的这段期间。”
“在那之后,我做了一位画师的助手。”
那是一位在司勒米国内小有名气的画家,办过许多次画展。叶帆作画方面的天赋逐渐在工作中崭露头角,画家也问他要不要试着画一些东西放到他的展览里。但最终还是没能成。不仅是作画水平上的问题,风格上的微弱差异也是没能上画展的原因。
画家是个在色彩上很大胆的印象派画手,叶帆也尝试像他那样作画。画家其实很欣赏他,但又说过理解不了他的作品。用画家的话来说就是,虽然他画的东西会让人觉得似曾相识,但仔细一看却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说得他迷迷糊糊,也没了下文。直到后来画家引荐他去国都,去一位风格猎奇的画家手下做事,但那人品行不端,对他的天赋也丝毫不关心。叶帆怕被牵连便早早离开了。
在他回家乡当画家助手的路上,却被静亭司的人发现,被他们截了胡。
命运就是这么爱开玩笑。从此他便告别画板,原本清贫淡薄的生活也一去不回,手中的画笔也变成了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