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想来,小八脸上变得越来越凝重,这刘永喜真的是藏得很深的一个人,身边的婢女是如此高手,恐怕在榕城内可以横行无阻,但却一直隐忍不发,被另外两家打压欺负,从不反抗,这其中定然藏着什么秘密。
看来自己得万分小心了,小八心中暗暗想到,自己刚刚催动黑线进入香满楼的内堂直接朝着雅间而去,是因为觉得香满楼里没有高手,即使自己随意催动黑线也根本不会被发现,但没想到这香满楼里竟然藏了一位化境三阶的高手。
而且这人之前还与自己接触过几次,自己都忽视了,是自己太大意太放松了,自从与游子方小渔儿一起南行,自己变得越来越放松,甚至有些随意了,刚刚若是自己知道有高手潜藏在内堂,绝不会如此鲁莽催动黑线直朝着雅间而去。
只要自己凝神控制阴鱼,黑线是可以悄无声息潜入雅间的,即使是有化境的高手在,也很难发现黑线,那样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可以监听刘永喜他们的情况了,可惜自己的大意被对方察觉到了异常,有了防备之心。
想到这里,小八摇了摇头,走至屋顶边缘,纵身一跃跳了下去,下一瞬,小八的身形重新出现在了房间内。
这是一个心烦意乱的夜晚,小八睡不安稳,每每想起楼下内堂雅间内的刘永喜和翠娥,他就浑身紧绷,没办法放松,在床上闭着眼睛硬躺着。
离这里相隔数条街巷的陈家当铺二楼,丝丝缕缕的檀香飘荡,这檀香是从一尊铜制三足球形香炉中散发而出的,香气淳厚绵密,回味悠长,香炉后面是一山水浮雕屏风,屏风将不大的居室隔开,屏风外设有香炉,茶台,铜灯,以及两把对置的交椅。
屏风内设有一方软榻,榻上之人留着山羊胡,是一位中年男子,此刻正打着呼,熟睡着。
不大的居室内空气微微流动,有东西带动了居室内的气流,一道黑影无声地穿过屏风,来到软榻之前,黑影一袭黑衣,头上也被兜帽遮挡得严严实实,只漏出一双乌黑的眼睛,这人悄无声息地进入房间,细细观察会发现,房门被开了一道两指宽的缝隙。
寒芒闪动,黑衣人手中多出一柄两指细长剑,直指床榻,床榻上熟睡的男子似乎是被寒芒惊动,脸上显露不安之色,紧接着神色挣扎,双眼猛然睁开,其视线里是一柄细长的剑直直对准自己,男子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唰的一声轻响,剑影闪动,倒映在男子惊惧的瞳孔中,黑衣人自其眼中渐渐消失,瞳孔中神采溃散,只留下临死前的惊惧与茫然。
散发檀香的居室内,床榻上的男子瞪着双眼直挺挺地躺着,其咽喉处,一道两指宽的空洞赫然醒目,只是这可怕的伤口处没有流下一滴血。
次日清晨,霸街陈府,正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