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又跟那个倒霉王爷挂了钩,谢骄眠更是恼火,看这株玉柳也不顺眼起来:“谁要这臭男人的东西。”
忍冬心中默默松了一口气。
幸好王妃不纠缠,不然才是让他们这些当下人的难办……
脑海中忽然想到即将变成废墟的撒星院,忍冬无奈地叹息一声。算了,反正更难办的已经经历过了……
想到这里,她猛然反应过来什么,问道:“王妃,您把撒星院拆了,您今晚住哪啊?”
谢骄眠不解地看向忍冬。
她对人对事的感情从不隐藏,所以忍冬能够很明显地感知到,谢骄眠在对她说:你怎么会问这样一个蠢问题。
但是她还是大发慈悲一般地解释了:“不是说李君同已经好久没回过王府了吗,估计是死在外边儿了,他那地方空出来,不给我住,给鬼住呢?”
忍冬愣了好久,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王妃这是怎么了?
虽然脾性似乎跟以往没什么差别,但是但是……但是怎么会给人一种如此干脆果断又帅气感觉啊?
就连刚刚直呼王爷名讳……
忍冬的理智忽然就接上了一段。
——王妃刚刚直呼了王爷的名讳??!
王妃不是最喜欢王爷了吗?怎么刚才看上去好像对王爷满不在乎的样子??而且细细回想一下,王妃今天似乎一直都对王爷抱有了相当一股子的嫌烦……
啊——
她忽然想起在撒星院默写堪比《上林赋》的条条款款的男子。
王妃该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
……
谢骄眠说到做到,直接在李君同的信水居安了窝。
只是因为太嫌弃李君同了,所以把里面的东西都给扔了出去,全给换成了自己的。
忍冬当然是没敢直接扔的。
不然她怕王爷回来拿他们这些下人们出气。
呜呜呜,王妃和王爷之间的爱恨纠葛,最终受罪的竟然还是他们这些无辜的下人。
哎。
她不由哀叹了一声。
命苦。
这边她已经认命了,正准备起身的时候,面前忽然投过来一道阴影。
她疑惑抬头,却见来人一身玄衣,面如冠玉,眉间阴沉,气度不凡——正是摄政王,李君同。
她吓了一跳,连忙行礼:“参见王爷!”
李君同冷淡地“嗯”了一声,问道:“谢骄眠人呢?”
“在,在里屋……”
李君同一声冷哼之后,没再看忍冬一眼,步下生风,径直走了进去。
忍冬等了一会儿,感觉李君同应该已经看不见影儿了才抬头,看向他消失的地方,不解地想着:王爷不是已经在外面好几天不回府了吗,怎么现在忽然回来了?真是赶上好时候了啊……
事实上,李君同今天晚上也是不打算回来的。
但是侍卫来报,今天谢漫茵来找王妃出去踏春,王妃老早就一身是伤地回了府,——守门的侍卫竟然还无从察觉。而谢漫茵和她的同伴们都是在晚上才回家,也同样一身是伤。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路上遇了袭。
最重要的是,谢漫茵说她们一开始就跟谢骄眠失散了。
加上谢骄眠早早就回了王府,这才更叫人觉得怀疑。
他本来打算处理完手上的公务就回府问问谢骄眠具体情况,但是一听谢骄眠在拆家,甚至还霸占了他的住所……
这谁能忍??
当即就放下了所有的公务快马加鞭地赶回了王府。
然后就看见了自己的东西都被堆在了信水居的别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