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贡品失窃(1 / 2)

谢含辞高声说道:“家父是此地知州谢渊,你若现在束手就擒,将孩子还给生母,便可自行离去。今日之事我概不追究。”

男人将孩子放在了地上,想了想又扒去了小儿的外衣,恶狠狠地瞅了农妇一眼,拉着妻子离开了酒楼。

黑衣男子见状又出言讽刺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阵仗,既搬出了知州府撑腰,却只是留下孩子,将这贼人放走,莫不是你真被他那盖了章的文书吓破了胆”

谢含辞走到黑衣人近前,这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眼尾轮廓长而深邃,身上有清冽的冷香。

谢含辞深吸一口气,解释道:“他既然敢带着偷来的孩子来此处听书,还先给孩子换上了外衣,定是惯犯。我让人偷偷跟着他回到住处,这样既可以查看是否还有其他孩子被掳走,也可不打草惊蛇,探查他是否还有同犯。”

谢含辞看向黑衣人,不卑不亢:“另外,我不知是何处得罪了公子。自我出言相助,便被您处处针对。”

黑衣男子不慌不忙地为自己倒了杯茶,从容不迫道:“我只是看不惯故弄玄虚,满口谎言之人。”

谢含辞一挑眉毛:“还请公子把话说清楚。”

男子打量了一眼谢含辞道:“据我所知谢渊只有一亲子,但身子不好。你面色红润,中气十足,可见身体康健。细看你骨架纤细,面上并无胡须,你的令牌并不是伪造的,所以你是谢渊的养女吧。”

男子抿了口茶,又道:“女扮男装,出入酒肆,当众与人对峙,实非淑女作为,不见半分闺阁女子仪态。你骗那人贩子,答应他概不追究,虽是权宜之计,但也做不到言出必行吧。”

谢含辞觉得一股无名火直接窜到了头顶:“我说我不追究,又不代表官府不追究。再说,女扮男装又如何女子就不能路见不平了吗我刚才所说可有半分的不对您敢说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求于女子吗”

黑衣人起身离开,路过谢含辞时在她耳边轻声道:“来日之事不可说,但你最好这辈子都不要有求于本王。”

天色渐暗,整个知州府都被镀上了一层柔软晕黄的光线,绿树掩映着四面抄手游廊,其中山石点缀,飞檐上挂着铜铃,晚风拂过,叮咚作响。

谢含辞献宝般地将荷叶鸡在父亲谢渊面前打开,鸡肉混着荷叶的清香,让人食指大动。

谢渊平时最好这口,只是平时夫人常常絮叨“外面的饮食少吃,不如家里的干净”可家中的厨子做出来,却总是觉得少了一味。

看着父亲撕下一个鸡腿,吃得正香,谢含辞轻声问道:“爹,最近咱们蜀州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呀竟能劳动皇亲国戚来咱们这偏远地方。”

谢渊惊得差点将鸡骨头吞了下去,赶紧喝了口茶顺了顺道:“你这丫头听谁说的还是你看见什么了”

谢含辞走到谢渊的身后,将手握成个小拳头给父亲捶背,撒娇道:“哎呀,爹,没人告诉我的。我今日在外面听书,看见一人,靴子上有如意云纹。今年南境各国贡品还未进献,莫不是……”

谢渊凑近谢含辞的耳朵说道:“什么都别问,这回可不一样,是个烫手山芋,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

第二日,谢含辞陪着母亲去了珍宝阁,正揽镜自照,在发间比量着一根孔雀银步摇,听到门口两个男子的对话。

“你这两天去荣华酒楼了吗那里除了个讲古仙,座无虚席啊。”

“不就是个臭说书的,还能有扶风院里杨柳姑娘的琴声好听吗”

“哎哟,我跟你说,这人讲的故事,成真了!昨日晌午他讲了一出田利县药农被山神抢妻,昨夜那里就传来消息,跟这说书人讲的是一模一样啊,连那药农娘子的死状都分毫不差。”

入夜,谢含辞刚睡下,屋外突然火光通明。

一伙官兵将谢家团团围住,待谢含辞穿好衣服出来,父亲已被两个士兵从书房中架了出来。

这两个士兵身着红衣,是皇城中的御用侍卫,直接听命于帝后,连太子都不可调遣。

谢含辞一惊,究竟是什么事,能劳动红甲卫来缉拿父亲

为首的刘副将抱拳草草行了一礼:“今夜贡品被盗,还望谢知州配合询问。”

谢渊面露诧异:“贡品乃刘副将重兵看守,怎会被盗”

刘副将答道:“这贡品是照射知州意思安置在城西驿站。今夜亥时,忽听一声巨响,地动山摇,紧接着这些贡品就凭空消失。我看守不力,自会回京中请罪,只是眼下还需查清,这蜀州城中是否有人泄密。”

“你把话说清楚。你在说谁泄密可有证据”谢兰州急按捺不住冲刘副将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