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状况听上去,却是在混战!
慕容雪不禁暗暗焦躁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在了他的心头。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陶源他们为何闹出这么大的声响
此时此刻,太子李炳虽然仍旧端坐在原处,可他脸上的表情去已经变得非常凝重了。李炳双手紧紧攥着椅子扶手,目光不断扫过身边的侍卫,最后望向站在门口的慕容雪,神色颇为惊疑不定。
显然,太子害怕了。
慕容雪很想过去安慰李炳几句,可是他自己现在也吃不准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更无法判断太子的安危是否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倘若真有什么不测,仅凭他和几个侍卫,未必能护得李炳周全。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后面打斗吵嚷的声音,终于渐渐得到平息。
紧接着没不久,禅堂门外远远的走过来两个人,赫然竟是劳剑华与单廷宪!
劳剑华安然无恙的回来,着实令慕容雪吃惊不已,而原本应该留在洛邑紫微宫候命的单廷宪此时也现身白马寺,更加令他感觉事情不妙!
那二人大步走近,前后跨过禅房的门槛,都同时朝慕容雪略一点头,然后径直来到太子李炳跟前,单廷宪单膝跪倒,大声禀告道:“启禀殿下,刚才寺中出现刺客,微臣等人奋力绞杀,惊扰了圣驾,请殿下恕罪。”
李炳听他这么说,惊魂甫定,连忙问道:“爱卿,究竟哪里来的刺客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单廷宪详细介绍道:“殿下,目前总共发现十八名刺客,无一漏网,都被微臣和手下的弟兄们给结果了。至于说他们的来历身份,眼下尚不得而知。”
“十八个,居然有这么多”李炳大感吃惊:“难道没有抓住活口吗”
劳剑华在旁边解释:“殿下,那些刺客一个个武功高强,想要生擒他们,实在是很不容易。倒是有两个负伤被擒的,不过在最后关头,他们都暗自吞服了藏于口中的毒药,畏罪自杀了。”
闻听此言,李炳默默的点了点头,旋即又奇怪的看向了单廷宪:“爱卿,你之前不是奉命留守紫微宫吗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殿下恕罪,”单廷宪赶忙答道:“今早殿下起驾不久,太傅便来到了紫微宫。他听说微臣负责留守,当场大发雷霆,斥责说,帝都的公文再重要,也没有殿下安全重要,更不必留微臣在那里看家,只需派个机灵的内侍便已足够。太子殿下万金之躯,绝不能有丝毫闪失,否则就要拿微臣全家的脑袋问罪。就这样,微臣只好率领大批侍卫赶来白马寺这边陪驾。”
劳剑华在旁边接着道:“也幸亏太傅大人催促,单侍郎他们才能及时赶到,并察觉出了刺客的踪迹。不然的话,若是让那些亡命之徒寻得机会,伤着了殿下分毫,我等万死也难辞其咎啦。眼下刺客全部被制服,上百名侍卫将白马寺团团护住,殿下安危无虞。”
李炳听着劳剑华的话,若有所思的出了会儿神,随即望向旁边的慕容雪,冷然道:“慕容詹事。”
“臣在。”慕容雪微微一惊,心脏突突直跳。
李炳的语气显得有些冰冷:“看起来,你还是远远不如谢太傅思虑周全啊。之前你将廷宪留在紫微宫值守,他则将廷宪轰出洛邑城护驾,这一留一出之间,恰好就出现了大批亡命的刺客,真是无巧不成书呢。”
慕容雪听出太子话里的不满,连忙跪倒,伏拜在地:“殿下恕罪,的确是臣思虑不周、安排不当,请殿下责罚。”
李炳没有理会趴在地上的慕容雪,转头问劳剑华:“了尘大师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殿下请放心,了尘方丈和寺中的僧侣都没有受伤,只是难免惊吓了些。”劳剑华淡淡应道。
“真是罪过!”李炳一拍扶手,愤然起身:“母后的忌日竟然被搅成这样!本宫绝不能善罢甘休。廷宪,本宫命你负责调查此案,限期十日之内,查清楚刺客的身份和目的,将案件详情呈报本宫!”
说罢,李炳一甩袍袖,怒气冲冲的走出了禅房,劳剑华和单廷宪等人连忙在后面跟随而去,只留下慕容雪一个人跪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