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脸,冷冷的对范增说道:“既然范先生考验了我,那是不是也接受一下我的考验呢。”
范增瞬间一脸懵逼,不是说好的礼贤下士的嘛,怎么一瞬间就变脸了。
他下意识的回答道:“理所当然,应该的。”
“好!”赵括开口说道:“从今天起,先委屈范先生,加入我军辎重营,负责一辆独轮车。成召,你直接在他腰上绑一条绳子,直接连到独轮车上。
他哪只手敢解开绳子,就砍断哪只手。除了上厕所的时候帮他解开一下。叫两个人专门盯着,别让他跑了。范先生这几天饮食还是要清淡为主。不然解绳子太慢的话,容易出洋相。”
“诺!”
“这,这,赵将军三思啊。我刚才只不过是小小试探,我让手下把弓都收起来了。我一直很敬佩赵将军,对于赵将军的战例十分佩服,五体投地啊。赵将军,赵将军!”
声音渐行渐远。
周围的赵军都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连之前那些心里隐约有些愤愤不平觉得自己被轻视的赵军,脸上都像是绽放了花朵一般。
只是他们自己都未曾察觉。
径城不是野王那种大城,不算太大,没花多少时间赵括的军队就控制了城门、武库、粮仓。
对于其他地方,包括府衙,还有老百姓居住的地方,赵军似乎完全没有兴趣。
只要没有人群聚集,赵军基本不会理会。
甚至成召还专门押着韩抿到了府衙,让他把负责城市治安的里长、亭长都找来,让他们负责安民。
而一队队赵军,也开始在城内巡逻,军容整齐。许多韩人在自己家里偷偷看去,指指点点。
他们不烧不抢,甚至连喝水都不愿意。
当然,也是怕水源里有毒。
张集本来是个径城里有名的流氓,听到了城破以后,心里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喜悦。
没错,欢天喜地。
趁乱的时候做些不法的事,是他们的常规表演节目,反正之前破城的时候都是这么干的。
后面韩军夺城回来,也只会当作乱军作乱来处理。
他们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他立刻叫来和自己一样好吃懒做的毛碌。
两人一拍即合。
“街头冯家,就是做布匹生意的那家。听说最近赚得不错,那家的男人只有一只手,没有战斗力。”张集高兴的说道。
毛碌听完两眼发光,淫笑着说:“我看上他娘子很久了,嘿嘿,那可真是又白又大啊。”他以前本来是给人当门客的,认识一点字,但是因为骚扰侍女被赶了出来。
“好,今天就杀去他们家,好好享受一番,夺了钱财,杀了他们全家,老弟你做个新郎,我也和你做个同门。”
两人拿布遮住脸,拿出私藏的皮甲,用染料涂成红色,远远望去,竟然就像是赵军。
此时的街上十分冷清,那些亭长里长还没出来巡逻,赵军的巡逻队也正在集结。
城里不多的公族家里,私兵们堵上了门,但是拿兵器的手都在颤抖。自古破城,敌国的公族都是最先被掠劫的对象。
然后就是平民。这就像是对胜利者的奖赏一样。
张集毛碌两人还以为跟往日一样,兵灾马上就要降临,不由得感到一阵的紧迫。
向来,他们都是跟在乱兵身后,吃点残羹剩饭。
但是今天,等了许久,赵军还没来。
毛碌顿时有些按捺不住。
他平素只能自渎,眼下难得有机会做些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浑身燥热难忍,裤子都快撑破了。
但是他自渎频率过于频繁,因而有些肾失封藏,临房早漏。
加上等待之时,因为焦虑反复走动,此时已经有些喷涌而出的趋势了。
当下他再也忍受不了,大叫一声,冲向了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