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大人,您还好吗”正当王文远朝临时指挥部行进的时候,其侧方向,忽而响起一阵稍显急切的声音。
转过头,他瞧见他的同事一脸紧张地围在一幢小木屋外边,其话语间,充满了疑惑,亦夹杂着一丝喜悦。
“难道,主事大人没事”他来不及犹豫,快速来到小木屋门外。
果不其然,李伯陵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拿着一份报纸,正细细着上面的简讯,另外,他的脸色不是特别好看,好像,被什么烦心事所困扰一样。
见自己的上司不言语,他们也不敢擅自离开,只得呆呆地站在原地,忍不住揣测着其中的缘由。
“你们此次任务完成的如何,不用我多说什么吧。”良久,李伯陵才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的一众部下。
而他们则低着脑袋,垂着手臂,一声不吭,无精打采,好似斗败的公鸡一样狼狈。
“所有人明天下午,必须上交一份检讨书,如若不能,降职降薪,查看半年。”李伯陵冷冷地撂下一句狠话,而后上了他的吉普车,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待李伯陵的汽车完全消失以后,众人方才战战兢兢地低语了一阵,并向各自的公寓,疾步走去。
“文远,且慢。”还未等他走两步,其身后,竟响起一个略显温和的中年男声。
“侯执事”王文远稍稍一惊,原来是李伯陵的绝对心腹侯绍春。
“主事让我转告你,你明天下午不用递交检讨书,但是,你必须保质保量地完成两个新任务。”
“新任务”他停下脚步,一脸认真地看向侯绍春。
“第一是在文尼街孤儿院义务劳动一天,第二是代替巴甫洛夫担任一天的河港管理员。”侯绍春板着脸,慢慢说道。
“可是这两个任务都得需要一整天的时间,我怎么可能兼顾得了”他稍显无奈地摊着手,心说这不叫惩罚,而是故意抬杠子啊。
“对了,顾姑娘在维拉卡洛斯酒店房间。”侯绍春突然神秘地走到他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随后抛下这么一句没有厘头的话。
“不早说。”王文远瞪了他一眼,接着百米冲刺,直奔酒店大楼而去。
此刻,顾悦曦正安安静静地靠在飘窗旁边的皮质沙发上休息,她的眼睛微微闭着,手臂稍稍垂着,确实,刚刚那一番的打斗,让她的身体,陷入到一种极度疲惫的状态。
大概一刻钟后,她的房门,竟毫无征兆地响起一阵又轻又缓的敲门声,乍一听,极像是打扫卫生的酒店服务人员。
“中午不是刚刚打扫过了嘛。”她不由得嘀咕着,然后喊道:“什么事”
“姑娘,有劳你,开个门,我有要事禀报。”王文远连忙说明来意,同时暗自想着过会儿该怎么委婉而又明了地提出他的请求。
她的心中顿时产生了一丝疑惑,心说莫不是李伯陵托他向她透露关于雪山卷轴的线索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纵使王文远升了职,他依旧是塞维银的一个普通人物,李伯陵不可能告诉他如此重要的东西。
慢吞吞地打开门锁,她的视线正对上他沾有些许泥土和血迹的衣服。
“快坐。”她的心中顿时产生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刚才只顾想着雪山卷轴的事情了,以至于都没来得及去担心,他的安危。
“没受伤吧。”她匆忙去给他接了一杯纯净水,小跑着把水杯放在他身旁的桌子上。
“鞋子掉了。”他憋着笑,第一次见她这么手忙脚乱。
她则略显尴尬地蹬上拖鞋,表情复杂地坐在他的对面。
“没受伤啊,我怎么可能那么傻,为了所谓的虚无缥缈的名与利丢掉性命”他嘴上轻描淡写地说着,丝毫没有觉察到他的那点小心思早就被她洞察透彻了。
“那就好。”她口是心非地顺着他的意思,回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