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沈二郎君?不就是沈墨嘛,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做什么?
果然她瞧着马车不顺眼,是因为是沈墨的。
她忽然间就不想走了。
干脆裙子一提,毫无形象可言地爬上马车,因马车过高没有踩脚的地方,她不小心碰到了头,金钗上的珍珠也掉了两颗。
车夫有些慌张:“贵人,这是沈府二郎君的马车,您要是上去,怕是不……”
“知道我是谁吗?”李青珩仰着脸,美得张扬夺目。
车夫低头:“不知。”
“听好了,沈墨他吃的是我的软饭,我让她往东他不能往西,懂了么?”
车夫连连点头,不再阻止。
宴会上,裴清棠忽然间发现自己手腕上带着的玉镯不见了,顿时心里发急。
“说不定丢在来的路上了,我出去找找。”沈墨起身,走出凉亭。
亭外春风吹过,曲江畔的青草长得茂盛,踩上去有一种柔和的感觉。
江水之上是两座凉亭,修建的恢弘大气,似乎是在向人们证明李唐的强盛。
沈墨沿着原路返回,都没有瞧见手镯的踪影,不知不觉的,竟已到了马车这边。
说不定没有丢掉,而是落在马车上了。
沈墨朝自家马车走过去,等到马车边上时,他看到从车帘下面的缝隙里,露出绫罗绸缎的一角。
他愣了一下,打算转身离开。
可车夫却先一步出声叫住了他:“沈郎君,贵人在马车内等了您好久了。”
沈墨抿唇,压下心中不情愿,神色从容转过身,面对着马车。
马车内,李青珩闻言,立刻探出一个头来,语气古怪道:“怎么,你是无颜面对本郡主所以要逃吗?”
沈墨抬眸看她一眼,今日的她,华贵无比,就像是天上金灿灿的神仙下凡一般,那么多的金银首饰戴在头上,却一点儿也不显得臃肿,反而更加花容月貌。
他垂眸,淡笑道:“沈某并无此意。”
“来呗,刚刚陪完你的小丑妻,现在上来陪陪本郡主,别人有的,本郡主也要有。”她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看着沈墨。
饶是这样的笑容,却愈发勾魂摄魄。
“郡主,这不成体统。”
“上来说,风太大听不到。”
李青珩车帘一掀,便缩回马车内,只留下晃荡的车帘。
“郡主……”
“快点的,现在上来还有谈判的机会,一会儿等到本郡主下去,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她说话时明显透露着不耐烦。
大概会将沈墨直接捆走,远走高飞。
沈墨听到她说,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的确是有些心有余悸。
这几日与郡主接触,发现郡主的举动实在是太过于荒唐,郡主会做出什么事情,他也不好下定论。
无奈之下,他只能踏上马车。
车夫见状,忙转过身往远处走:“哎呀我肚子不舒服,我去行个方便。”
这一看就是郡主和沈郎君有事商议,像他们这种身份卑微的人,要懂得回避。
什么眼底微芒深了深,掀开车帘坐在马车内。
“刚刚和裴清棠聊得挺开心?”她语气玩味。
沈墨绷紧身子。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要说以前看不明白郡主的心思,那他今日就算是完完全全看明白了。
郡主对他有意。
“郡主,我与她乃是拜堂成亲,明媒正娶的夫妻。”
他实在是不想当郡主的棋子,更不想卷入这场卖国的交易中。
李青珩嘲讽一笑,坐直身子,手臂上的披帛自然而然滑落。
“夫妻?洞房过吗?有同床共枕吗?”
沈墨沉默不语。
“问你呢,有洞房么?”
她倏地凑上前来,白皙的手指握住沈墨的下巴,大拇指覆在她的薄唇上,作恶般的来回拨弄。
“郡主,这是沈某的家事。”
他眉心低微,偏过头去,身子紧绷着贴在马车壁上。
“那就是没有喽?”李青珩步步紧逼。
“……”
沈墨不作答,微微蹙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还是说有?”
沈墨默了一阵,道:“……没有。”
李青珩嗤笑出声,拿开自己的手,身子靠在马车壁上,用手撑着自己的脸。
“沈郎,你说,我跟你算什么?”她语气暧昧,如此妖娆的动作显得愈发勾魂摄魄。
沈墨微微抬眸,对上那双肆意张扬美艳的眸,像是被烫到一样,重新垂下头。
“床伴?炮
友?不对,应该是素炮
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