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几乎没有衣物的遮挡,觉得有些发冷,便去扯一些遮盖的东西往身上盖。
只是……她扯到了沈墨的中衣。
沈墨失神片刻,眸光下垂,清了清嗓子,道:“我……去关门。”
沈墨用一只手抵着床边,从她身上翻起,又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
但看到她凌乱的发丝在肩颈上交错纵横,香肩无遮挡的模样,顿时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立刻克制,不再看她,将门关好之后,又朝里面锁上,并且把窗户都关严实。
他站在窗边驻足一会,一想到床榻上那跌落神坛的美人,他便有些失控,甚至不想回去,准确来说,应该是……不敢回去。
可是,逃避不是解决之道,瞧郡主的模样,今日应该是受惊了,他不能一味逃避下去。
经历过一番思想斗争,沈墨回到了床榻边,拘谨站在一旁。
李青珩已经坐直身子,长发披散在身后,将她半个身子半遮半掩,雪白的肌肤被乌黑的发丝衬的愈发光洁。
头上还有一根方才没拔下来的簪子歪歪斜斜插着,正摇摇欲坠。
“有帕子么?”
她抬起脸,明艳的美眸无所顾忌地对上他,像是要把他看穿,要把他所有的体面都撕碎。
沈墨逃避一般转过脸,朝着床头的抽屉拿出一块洗的发白绣着腊梅的手帕,轻轻递过去。
李青珩接过帕子,在脸上擦了两把,又在脖颈处擦了几下。
很快,她脖颈处和脸上便隐隐发红。
“这恶心的人渣,本郡主势必要把他剁了喂狗,让他不得好死!”
她现在想起来,恨不得当场撕了杨朔风。
她感觉自己现在脖颈处都还有那恶心玩意留下来的口水。
这干帕子擦着根本擦不干净,脖颈处还是感觉紧巴,须得用水洗一下。
她翻身从床榻上下来,踩着绣花鞋便要去屏风旁的脸盆寻水。
才刚走了两步,便被沈墨阻止。
“郡主,夜里寒凉,您添件衣裳。”
他低垂着眸,将她的玉足与细直的腿尽收眼底。
一条腿上有瘀青和伤疤,应是上次狩猎留下的,还未完全好。这伤疤在她完美白皙的腿上,显得倒像是一件艺术品。
李青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不是穿着呢么,超短裤加吊带背心,有什么问题么?
再瞧沈墨,耳根红红的,像是……羞涩。
罢了罢了,看在他这么羞涩的份上,她便勉为其难地解释一下。
“衣裳都被杨朔风撕过了,穿上觉得膈应人,沈郎可有衣裳借我穿穿?”
她眉尾一提,目光轻佻。
听到那声沈郎,沈墨瞳孔骤然一缩,又很快恢复正常。
“我去给郡主取,还望郡主莫要嫌弃。”
说罢,沈墨到屏风后面,拿出自己今日穿的那件喜袍外氅,递交给她。
这里不是他的屋子,只是婚房而已,所以并没有他的衣物,唯一的一件便是这喜袍外氅了。
李青珩瞥了一眼,捞起喜袍挂在小臂上,便朝着脸盆走过去。
幸好,里面还有一些清水。
她拿着帕子,沾了一些水,便在杨朔风动过的地方擦拭起来。
感觉后颈处还有一些黏糊糊的部位,只是她够不到。
沈墨坐在床榻边上,双手交叠,目光落在地板上,只是注意力却全在她身上。
“沈墨,你过来帮我一下。”
沈墨有些恍惚起身,朝着她走过去。
“你帮我擦一擦后颈,我够不到。”
她把帕子塞在沈墨手中,便很自然而然地转过身,将乌黑的发丝拢到身前,。
白皙的背一览无余暴露在沈墨面前,精致的蝴蝶骨像是雕刻上去一般,她就像是被人供奉的神,耀眼夺目。
沈墨身后有一烛台,上面的龙凤喜烛还在燃烧,颤抖的火苗忽明忽暗,无端给屋内增添几分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