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告诉项籍,放弃染指剑庐的念头。”郭吉轻描淡写地说道。
郭吉没有说那些威胁的言语,天上无数的剑和潜藏的杀机比威严的言语更为有用!
在这一刻,红衫女此行的计划已经失败了。
十万虎啸军威胁不到剑庐,反倒是损失了不少。
“走!”红衫女愤愤地说道。
三先生看看空中的剑,又看看虞知。他想杀虞知的心难以抑制,而今日的情况让他只能再度离开。
“小子,你等着。迟早会死在我的手上。”
虞知摊摊手,露出轻蔑的神情。“你这话说了半年之久,我一直在等你。”
项延也想离开,那些亲卫带上来昏迷的项景昊和白玉。
这一次,虞知没有阻止。
红衫女的出现挑明了楚王府对于剑庐的企图,也将剑庐彻底推到了楚王府的对立面。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虞知还要感谢红衫女的出现。
众人看着楚王府的人离开,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这些剑修只为夺剑而来。
开战,和楚王府,又或者和剑庐交恶,对自己而言都不是好事。
就在此时,又有一道身影出现在了鉴湖的湖边。
来人穿着一身淡雅的衣裙,面容上有几分憔悴,但眉眼间却极为坚毅。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百味楼那一夜之后消失已久的姜溪月。
谁也不知道姜溪月去了哪里,而今日姜溪月的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黎晚桐明显感觉到虞知的身子颤动了一下。
虞知黎晚桐知道眼前的女人正是虞知的生母——姜溪月。
姜溪月孤身一人,看了一眼虞知目光复杂,又看了一眼项景昊,复杂的目光又恢复了平静。
我的孩子还活着姜溪月鼻子一酸,忍住了泪水。
姜溪月对着项延说道:“项延,二十年前的那一夜是你闯入了北境,七星将一死一逃,是也不是?”
项延没有想到姜溪月竟然会在今日出现。
他自小跟在项籍身边,从小也就认识姜溪月。
年少的时候,姜溪月待他极好,从未将他当成下人。在那些人情冷漠的大家族中,也唯有姜溪月给了项延几分温暖。
因此,姜溪月一直都是项延心中的白月光。
他要守护姜溪月。
在这世上唯有两人能够命令他,其中之一便是姜溪月。
项延的沉默给了姜溪月回答!
姜溪月早已经知道了结果。二十年前虽然很遥远,但也并不难查。
在消失的时间里,姜溪月去了很多地方,找了很多人。
那些消失的北斗营旧部讲述着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些埋没在时光长河里的真相一点一滴地进入姜溪月的记忆中。
姜溪月要自己查证,而真相总是振聋发聩。
“是你将我的孩子扔在火海里,是你一直在追杀他!”
姜溪月的声音越发冰冷,比鉴湖的冰还要冰冷。
项延再度沉默,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低着头不说话。
此刻,众人都发现了眼前的怪异。
项延,燕云十八骑的第一骑,开碑九品上的大修行者,竟然被一个女人这般质问,也不敢回嘴。
这女人到底是何身份?
竟然敢这么质问项延?
“所以,那些事都是真的?”姜溪月盯着项延,锐利冰冷的目光穿透了斗笠的遮掩,落在项延的脸上。
项延还是没有回答。
只听一旁的红衫女忽然大笑几声。“如今你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一些?枉你明慧无双,却被骗了二十年。真是可笑,可笑至极的蠢女人!”
姜溪月转头看向大笑的红衫女,她想起了百味楼那一夜的孔雀翎。
“那一支孔雀翎是你催动的?”姜溪月质问道。
“是又如何?那小子在二十年前就应该死了。”红衫女没有隐瞒,事到如今,还需隐瞒什么?
红衫女继续说道:“可惜,他的命真硬。孔雀翎都毒不死他!否则,一处娘亲杀儿的戏码足以让南州府又热闹很久。”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虞知的身上。
孔雀翎之毒。
这明显指的就是虞知。
这些剑修来江南城都听闻过百味楼的那一场风波,其中的主角正是虞知。
楚王世子项景昊和那位神秘的楚王妃也是主角之一。
“等等,等等。难道说这女人就是楚王妃,而楚王妃怎么会是虞知的娘亲?”
“乱了,有没有人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估计大部分人都有着同样的疑惑。
八卦的风吹遍了整个鉴湖。
曹九剑眼中闪烁着清澈的“智慧”光芒,说道:“我知道了。楚王妃是虞知的生母,那虞知就是楚王的私生子!”
剑书干咳了两声,应道:“你说得对。”
去你丫的私生子,燕云十八骑会杀楚王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