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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短短三日,南州风起云涌。
李浩渺握着一把自在剑,坐在江南城最高的那座楼上,遥望楚王府。
虞知死了。
李浩渺要为其报仇。
只要有人敢走出楚王府,就会遭到李浩渺的追杀。
生死,只是一道剑气的事。
没有人能够扛下李浩渺的一道剑气,若是有,那就两道。
楚王府人心惶惶,江南城人心惶惶,甚至整个南州府,那些大大小小的人物们都撇清与楚王府的关系。
以往巴不得与楚王府结交攀附,而今也是避之不及。
项延望着天际的那一道身影,心中无力,喝了一口酒,又喝了一口,仿佛永远也停不下来。
身在南州府的燕云十八骑都在楚王府之中。
在未曾面对李浩渺之时,他们从未有过这样的恐惧。
而今楚王府的四周都是李浩渺的剑气,这分明是一座剑阵,困住了整个楚王府。
只要李浩渺心念一动,整个楚王府都会变成寸草不生的废墟。
“项籍,滚出孤天塔。”
“二十年前,你坑杀北斗营众将,今日做个了断!”
李浩渺的声音不断地在江南城的上空回响着。
让百姓们好奇的是,二十年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北斗营是什么?
为何李浩渺会来找项籍寻仇?
无数的好奇心驱使下,自然会有好事者去查清这些真相。
不过一两日,坊间的消息随着秋风吹遍了整个南州。
“诸位诸位,北斗营的前身是先帝时期的亲卫。时值北境动荡,外有草原狼廷,内有十万大山的宗门作乱。于是,先帝暗中派人成立北斗营,攘外安内,镇守北境。”
“此事是绝密,所以在当时极少人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的?”
“哎,事情都过了二十年了,风过留声,雁过留痕,要是有心探查,总可以查出一些端倪。再说了北斗营行事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说得不错。可李浩渺为何说楚王项籍坑杀了北斗营?”
“这就要说起先帝垂危之际的那一段烽火岁月了”
江南城,整个南州府的大街小巷中都在讲述着二十年前的往事,北斗营镇守北境的功绩,项籍坑杀北斗营的事迹,还有北斗营忍受的冤屈。
众口铄金,故事越发真实,也越发离奇。
重要的是,二十年前的往事大白于天下,所有人也都理解了李浩渺执剑复仇的缘由。
二十年的血仇,随着虞山河的血脉死去,终于不需忍让!
“唉。真是可悲可叹,想不到忠君为国的北斗营竟是落到如此下场。那位虞将军的血脉也死在了楚王府的手中。”
“若非李宗师复仇,我等还不知道楚王府竟是有这样的恶行。”
“”
一时间,楚王府的威名急转直下,人人唾弃。
而这一切都是秋若若在暗中布局。
从京都南下的路上,秋若若就听到了百味楼前的风波,她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好在宁欢及时带来了虞知无碍的喜讯。
宁欢早已经在南州,暗中配合虞知的行动,将以往北斗营的旧部召集。
虞知在绯樱的救治之后,解了孔雀翎的毒,一身血肉也在蕴灵草的作用下更加坚固。
于是,虞知便是想出了假死的主意。
他的身世已经公之于众,再也不需要隐瞒什么,索性放手一搏,与楚王府开战。
秋若若南下自然也是为了配合虞知。
流萤不断地将那些过往说给百姓,一桩桩一件件在街头巷尾传播着。
更有北斗营的旧部前往南州府各郡的府衙翻案,状告楚王府。
整个南州府都被二十年前的往事所淹没。
南州之乱,始于二十年前的那一夜,从北境吹来的风,吹了二十年,终于在南州掀起了雨。
虞知死了。
最开心的是项景昊,他喝得酩酊大醉,叫来了白玉作陪。
“这个讨厌的杂种死了。”项景昊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虞知成为了他的仇敌。他想尽了千方百计,要将虞知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