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溪月在江南城中住了几日,却也觉得无趣。
江南好,风景旧曽谙。
心头却是昨日千般情,思旧人。
这一日,姜溪月和小奴在江南城中闲逛。
小奴是第一次来江南城,对于江南城的风土人情尤为好奇。若非要陪着姜溪月,她早就与府中的丫鬟闲玩去了。
姜溪月也看出了小奴的心思,说道:“难得来一趟南州府,你就不必陪着我了。去府里领一些银子,再去瞧瞧江南城里的风景,吃些好吃的。”
小奴心中欣喜,却是说道:“夫人,你一人”
“江南城,我自小就熟悉,不用担心我。”姜溪月说道。对于故土,她比任何人都要熟悉得多。
小奴离去之后,姜溪月独自一人在江南城中闲逛着。她自是知道哪里的风景最好,哪里的吃食酒水最好,那些江南城最好的东西,她都曾经历过。
现在却也不是以往的那些滋味。
死去的回忆涌上心头。
不知不觉,姜溪月走到了姜氏的府邸之前,她已经二十年前未曾回来。族中家主是谁,是他的兄长,又或是其他人?
姜溪月终究没有进门,或许在姜氏的眼中她已经死去。
这样也好。若是相见,免不了说一些悲伤的往事,白白伤心又有何用。
姜溪月站了片刻,随即便离开了。去的都是些以往的故地,心中怀念,更多的却是伤感。
年少呼朋唤友,如今形单影只,终究不是一番滋味。
虞安别院姜溪月望着不时有人进出的府门,心道:这别院又是住了何人。
这时,一行车马出现在了姜溪月的视线中,马车上挂的是南州知府的旗帜,下来的也正是南州知府傅询。
待傅询进去之后,姜溪月耳边便是传来附近百姓的声音。
“这督查御史来了之后,知府大人日日上门,真是勤快。”
“你不懂,这位督查御史在苏城可是大展身手,灭山匪,除贪官。知府大人怕自己的乌纱没了,自然要勤快些。”
“不得不说,这位虞大人真是少年英才。年纪轻轻就能代天巡狩。听说,虞大人到了南州之后,南州的官员们都勤勉了很多的,那些旧案积案都被处理了。”
督查御史,虞大人姜溪月忽然想到了什么。
这些日子都在楚王府中,街巷中的传言也不曾听闻,否则早该知道虞知来了江南城。
姜溪月走上前,护卫很快便拦住了去路。
只听姜溪月说道:“请通禀虞大人,故人来访。”
此刻,虞知正和傅询相谈甚欢,俨然一副忘年交的模样。
“傅大人,铸剑山的百年一剑就要出世了,城中多了许多剑修。这江南城的安防也要做好。难得的盛世,别让有心之徒祸害了。”
“这是自然。下官一定谨遵虞大人教诲。”
傅询继而又是说道:“虞大人来江南城已经多日。下官还未给虞大人接风洗尘,不如今夜江南城中的士族都想一睹虞大人的风采,还望虞大人不要推辞。”
虞知想了想,说道:“自然是好。”
就在此时,护卫前来禀报。
“故人,我在南州可没有什么故人。”虞知喃喃道。
“来者是客,请人进来吧。”
这虞安别院,除了傅询日日来,再也没有其他人过来拜访,这大抵是傅询叮嘱过江南城的官员和士族。
很快,姜溪月被请进了虞安别院。
在姜溪月踏入大堂的那一刹那,傅询猛然感觉空气都冷了几分。
傅询看向姜溪月,心中惊讶对方美貌的容颜和雍容不凡的气质,可那一股冰冷的气息并不是从姜溪月身上散发。
他知道接下来恐怕又会有一场好戏。
“傅大人,你先回去。今夜我会赴宴。”
虞知没有给傅询看好戏的机会。
傅询暗中看了姜溪月一眼,不敢久留,连忙告退。
傅询一走,大堂中只剩下虞知和姜溪月两人。
虞知淡漠地看向姜溪月,平静得比陌生人还要陌生。“楚王妃寻我是有何要事?”
姜溪月始终不明白为何一见如故的两人,在几日之后又会变得如此仇视。
“虞知,你是清如的侄儿,亦是我的晚辈。我想你和昊儿之间有误会”
不等姜溪月说完,只听虞知冷笑道:“楚王妃说错了。第一,我是姑姑的侄儿,可不是你的晚辈。在下位卑攀不上楚王妃这等身份高贵之人。我不想抬举自己,也不想与楚王妃有任何干系。”
“第二,我与项景昊之事也不是误会。我这人心眼小,就是爱记仇。项景昊想要杀我,燕云十八骑想要杀我,那么我不会放过这些想要杀我的人。”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楚王妃是项景昊的娘亲,有一日我若是杀了项景昊,身为娘亲的你是否会寻我报仇?”
“哼,望楚王妃想清楚这些,日后便是不要再来寻我。”
“因为,再见也只会是仇人!”
虞知几乎是一口气将这些话部说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