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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知不是什么好人。以善待善,以恶治恶。
眼前只是两百亲卫而已,若是整个苏城军都与游元矩同谋,将整个苏城军坑杀又有何妨?
虞知的话音一落,祖安邦等一众人心头震惊地看向虞知。
一言不合就要杀了游元矩的亲卫?
这少年还真是胆大妄为。难道以监军的身份就可以这样肆意斩杀将士?
就连两百亲卫也震惊地看着城墙上的少年。
那道年轻的身影像是一柄悬在众人心头的剑,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虞知轻轻一跃,便是从数十米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他稳稳落地,手中提着捡来的长剑,一步步朝着两百亲卫走去。
一人一剑的背后仿佛有千军万马压阵。
虞知走到为首将领身前,说道:“你确定不听本官号令,执意挡在此处吗?”
长剑的剑锋离喉咙不过毫厘之距。
只要虞知轻轻一刺,就能要了对方的性命。
为首将领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慌乱,一步未退,开口道:“大人,游将军命我等”
话音未落,虞知眸中闪过杀机。
长剑挥动,一泓鲜血飞洒空中,一具尸体直挺挺地倒下。
一切都发生得突然。
虞知的果决再一次震惊了所有人,这一次不仅仅是震惊,还带着一些恐惧。
“本官奉陛下之命监军剿匪,就是游元矩都要听我的。你们视军令如无物,只听游元矩的命令,我倒要问问,你们到底是游元矩的兵,还是大楚的兵?”
剩下的亲卫不敢开口,面面相觑。
他们是游元矩的亲卫,更是大楚的兵。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眼前的少年很强势,强势到一言不合就杀人镇压。
虞知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非战时,这些亲卫将士若是只听游元矩,而无视朝廷之令,留着就也没用了。
虞知冷哼一声,再次说道:“不妨告诉你们,本官已经查明游元矩与山匪勾结,祸害百姓。本官已经将其捉拿,等送往京都审问定罪。”
“你们若是执迷不悟,也会和游元矩一个下场。”
虞知轻描淡写地说完,转身朝着城中走去。
祖安邦还愣在原地,心中思索着刚才虞知的话。虞知所说实在太过骇人。苏城军的主帅游元矩和山匪勾结?这又可能吗?若说绝无可能也太绝对了。
“祖大人。”虞知喊了一声。
祖安邦回过神来,急忙跟上虞知的脚步。“虞大人有何吩咐?”
虞知一边走,一边说道:“倒也不是吩咐。昨夜厮杀,城中一片狼藉,麻烦祖大人安排衙役收拾一番。毕竟城中还有孩童,若是让他们看见了,定会被吓到。”
“游元矩的这些亲卫交由祖大人调遣,要是有人不听调令,祖大人知道该如何处置。当然,祖大人若是连这点事都处置不好,这郡守也不必当了。”
祖安邦抹了抹额头的汗水,他看了一眼虞知。每次听虞知说话,祖安邦都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祖安邦明白,若是自己不听话。恐怕也会被虞知给杀了。
这活阎王到底是从哪儿来的祖安邦很想知道虞知的背景,心中好奇到底是又怎样大的背景才敢如此行事,丝毫不顾忌南州官场的反应?
“下官明白。”
随即,祖安邦转身对着剩下的亲卫,神情冷峻。他为官多年,也有自有的一套手段。
只是游元矩的强势,让祖安邦不能介入苏城军军务。
如今,虞知开口,祖安邦知道该如何做。
“尔等随我进城,听我调度,敢有祸心者,就地斩杀。”
午时左右,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山中城出发。
祖安邦怎么也没有想到城中还活着两百多的孩童,而除了那些孩童之外,只剩下几百具尸体,随游元矩入城的亲卫更是被烧成了一堆堆焦炭。
如今每个衙役照管着两个孩童,车马满行,朝着苏城行进。
游元矩被封禁了一身的真气,身上的伤势让他无比虚弱。昨夜一战,虞知设下陷阱,让游元矩一身开碑七品的修为都未施展,就重伤被擒。
可心中憋屈早已经被死到临头的无力所取代。
游元矩的亲卫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游元矩,心中不是滋味。
“监军大人,游将军绝不会与山匪勾结,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