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都察院麾下的监卫,负责巡查天下朝堂,若是朝中的大臣让被都察院的监卫,定然不会是好事。
“符大人,都察院江清大人有请,请大人跟我等走一趟。”
符泰宁脑海中迅速将此生中无数的事情给回忆了一遍,倒是找不出什么事。可他知道眼下监卫定然是为了昨夜的那一场大火而来。
符泰宁看着这些监卫,脸色难看。“诸位,我这从南州府赶回来,还未进过家门。我去换一身衣裳,再跟诸位去往都察院。”
为首的监卫淡淡说道:“符大人还是快些为好。江大人还在都察院等着你。”
符泰宁应了一声,快步朝着府内走去。
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符泰宁匆匆走出,跟着监卫离开。
又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府内又走出一人,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在了秋若若的眼中。
“安爷爷跟上他。”秋若若说道。秋安驾着马车,跟在那人身后。
“小鱼哥哥说的真没错。这符泰宁身后还有人。不过这符泰宁胆子也真是小。都察院一来人,他就慌了神。”
秋安牵着缰绳,微微一笑,不由得夸赞道:“小虞少爷机敏,凭着这点聪慧,京都中便少有人能让他吃亏的。”
“哼,这些臭虫只会藏在背地里算计。”秋若若恶狠狠地说道。
在回京都的一路上,虞知一直都在符泰宁的耳边灌输那些威胁的言语。
无论是秋家,还是李浩渺都是虞知的靠山,都是他符泰宁惹不起的人。
符泰宁唯有求助于身后之人。
而符泰宁能有刚才的举止,也是在虞知的预料之中。
“小姐,那人去往的方向是楚王府。”
秋若若眸子一亮,喃喃道:“果真是这姓项的臭虫。”
皇宫承明殿前,赵楷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神色悲苦。
“陛下,我儿惨死,请陛下替我儿做主,严惩凶徒。”
此刻的承明殿中已经站了许多人,除了赵楷之外,黎修远、秋劲风还有许多大臣都在。
萧元德也从未想到,从北境召回来的虞知没有来承明殿复命,反倒是被关进了大理寺的大狱里。
这小子可真有意思萧元德不禁哑然失笑。
咳咳咳!
刚才陛下是笑了吗?
人家死儿子了,陛下这么高兴干嘛?
敢情这是陛下干的?
那待会儿可别说话了,我可不想得罪了陛下没人养老送终。
众人纷纷猜想,心中则是开始思考这笑声背后的含义。
赵楷也是一愣,不明所以。老子的儿子死了,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该笑吧?
萧元德正色道:“朕已经听说了事情的经过。此事疑点重重。都察院官员杀的人,兵部拿的人,死的是刑部尚书的家眷。这一桩案件倒是将朝堂三部都牵扯到一起去了。”
“黎相,你先说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黎修远看了一眼赵楷,又看了一眼秋劲风,心中早已经想好了说辞。
“陛下,老臣以为此事罪证确凿,又是兵部左侍郎查明真相,断然不会有差错。虞知虽然立功,但不可废了法度,该偿命就要偿命。”
萧元德像是没听见黎修远这番话一般,对着赵楷说道:“赵楷,黎相的说法,你可满意?”
赵楷低着头,声音哽咽地开口道:“老臣只想查明真相,还我儿一个公道。谁人杀的,定要谁来偿命。”
赵楷没有直言这凶手就是虞知,反而含糊其辞。
谁也不明白这赵楷内心所想。
萧元德深深地看了赵楷一眼,心底一笑。这家伙也算没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这是自然。查明真相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告慰。”
黎修远则是开口道:“陛下,臣以为此事证据确凿。又是众目睽睽下搜出了罪证,无可辩驳。将罪犯交由刑部审理,定能让嫌犯俯首认罪。”
在黎修远的眼色暗示下,不少大臣开始站出来,纷纷复议。
此时,秋劲风咳嗽了几声,仿佛刚从睡梦中回过神来。
“此事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