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许久没有出门的秋劲踏出了秋府大门,乘着马车进了皇城。皇城之中能乘车马而行的不多,必须是皇家亲允,当朝之中也不过那么几人,皆是和皇家宗亲有着莫大的关联,又或是为大楚立下赫赫功劳。
御书房中,身穿龙袍的皇帝陛下歌披着厚厚黑色绒袍的秋劲风对坐着,两人中间隔着一块棋盘,皇帝执白子,秋劲风执黑子。
当这位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两人就时常对弈。皇帝当然是输多赢少,每每输棋之后他就会臭骂秋劲风为老狐狸。
多少年来,秋劲风不知道被这样骂了多少回。此刻,御书房中又传来了皇帝的骂声,这声响隔着几堵院墙都能够听见。
侍奉在外在的老太监宽慰着那些被吓到的小太监,秋老太傅被骂,这是陛下高兴罢了。
秋劲风捋捋胡子,许多褶皱的脸出现了笑他容。他和皇帝自太子时期就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当年因为秋劲风,才有了如今的皇帝陛下。
这从龙之功,皇帝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从秋劲风告老之后,皇帝让他担任太子太傅这一事就可以看出秋劲风的地位。
“陛下不想老臣整日在家里无事可做,总要摆弄着什么。所以棋艺越发熟练也不足为奇。陛下操劳国事,没有这般闲情逸致输给老臣也不足为奇。”
看着秋劲风得意的神色,皇帝又笑骂了一句老狐狸。秋劲风也虚心地接受。
两人已经很久没见了,也难得有这么闲暇的时光。皇帝和秋劲风各自捡各自的棋子。一般这个时候都会有身边的太监来做这些杂事,唯独和秋劲风时,两人显得随意些。
“陛下,今日老臣有一事想要奏请陛下。”秋劲风收完最后一颗棋子,合上棋盒,起身退到一侧,躬身行礼。
皇帝虽深居皇城之中,但是京都里的大小事他也都会知道一二。比如那个白家的小孩闹出的笑话。瞬间,皇帝又恢复了皇帝的那般气势。
他起身走到桌案前,黑金龙袍的背影恢弘大气。“那个遗腹子”
“正是。”秋劲风抬手抱拳说道。“因为使团一事,他也一同来到京都,在赵王府里遭遇了一些凶险,幸好对方没有下杀手。”
皇帝皱眉,这些事情都瞒不过他。但知道提起这些事,他便觉得烦心。
“这是一个麻烦。”皇帝声音低沉地说道。背对着秋劲风的皇帝脸色也很阴沉,而秋劲风在皇帝的背后躬身继续应道:“这个麻烦却不得不由陛下解决。”
简单的两句对话回荡在整个御书房内,仅仅两人就能够听得懂。
“陛下,自从老臣退居朝堂之后,朝堂上的派系逐渐明朗。文臣以黎修远为首,武将以楚王为首,斗争日渐加剧,隐隐围绕着储君之位的争夺展开。这些年据老臣了解到两者之间的斗争已经牵涉到外邦。尤其是楚王一派,南部边防军的将领与东海倭国有许多牵扯,府中常年有倭人出入。老臣担心这一切影响到大楚国运。”
皇帝冷笑一声,这一切他又何尝不知。因此,他为太子赐婚,拉拢黎修远不就是为了稳固朝堂。可是,他不明白秋劲风所说和那个遗腹子有什么关系。
“虞知在赵王府失踪,老臣已经查到了幕后之人。而赵王世子遇刺的事件也不难猜测,定是同一人所为。能够在赵王府安排人手的可谓是手眼通天。”
“何人所为”
秋劲风上前在皇帝身边低语,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见。
朝堂群臣都知道秋劲风入宫,却不知道陛下和他谈了什么。第二天,御书房便传出一道圣旨——赵王府的刺客已经在天牢内自尽。五城兵马司办案有功,赐了一些金银玉器。
赵王世子得知此事之后,掀翻了桌子。他作为受害者从未得知刺客被捕,怎么还有自尽一说反而是赵王心若明镜,像往常一样在那高高的楼阁上作画。
一道圣旨弄的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但即是圣旨,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没有人会去替一个闲散王爷的世子说什么。
不管外界如何,虞知则是开始修行小人图之中的第二幅,每一幅都是不同图案,武道真气顺着经脉流动虞知隐隐感觉自己一拳能够活生生打死一头牛。
他很想找个人比试比试,自己的武道境界能够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