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龙走过去拿起看,已经空了,拍拍球球脑袋,球球醉眼朦胧的抬了抬头,脖子软的像面条,又趴下睡了。
江峰哈哈大笑:“这小子,酒量也不行啊!”
三人重新坐下,江波打开一听啤酒,跟于龙一人一半说:“就这些吧,那天有空再喝。”
江峰喝了一口酒说:“老弟,你今天把我俩整这儿来,不光是为了喝酒吧?”
江波脸色瞬间凝重起来,点了点头说:“是。”
江波从包里掏出一个包儿,打开,里面是两发霰*弹。
江峰问:“啥意思?”
江波说:“昨天快递收到的。”
江峰脸色也阴沉了,问:“报警没有?”
江波说:“报警不等于说我害怕了吗?”
江峰愤然说:“草踏个马滴!这还没个完了,玩儿黑的了。”
江波说:“哥,今天请你俩,我是有话说。”
江峰:“有什么话?说吧。”
于龙这一路没说几句话,基本是听他们说,此时,以为江波要安排他做什么事儿,表态说:“江哥有什么话尽管说,有用到我的地方不用客气。”
江波感激地拍拍于龙,喝了口酒说:“哥,咱家一直规规矩矩做生意,以前听说过商场如何如何,这回是让咱赶上了。赶上就赶上了,我也想好了,就算是刀山火海,这事儿咱不能退,不能软,不能让他得逞,下一步可能就复杂了。”
江峰接过话茬说:“咱爷爷是开小旅店起家的,咽气的时候嘱咐我爸和叔,规规矩矩做生意,不贪小利,不挣黑钱,吃小亏,赚大便宜。这算咱的家训。”
江波说:“这话我爸在世时经常说,咱们这一代也都照样儿做,没走样儿。现在人家欺负到家门口了,事儿就得两说了。”
江峰说:“你有啥打算?”
江波说:“我还没想好,我今天要说的是,哥,于老弟是见证,如果我有什么意外,公司和我个人财产都由江月接管,我已经写好了文书,文书放在我律师那儿了。”
江峰:“那小坤和虞冰呢?”
小坤是江波的儿子,定居国外,今年上小学;虞冰是江波的老婆,曾经是二流歌星,陪儿子小坤在国外,不守妇道,很少回国,婚姻名存实亡。
江波说:“小坤今年上小学,成年还得十几年,他成年后如果成个人,江月可以把产业交给他;如果不成个人,不能交给他。十几年后的事儿现在没法说,我相信江月。虞冰下半辈子我保证她衣食无忧,别的不让她插手。”
江峰脸色凝重地说:“明白了,老弟别想那么多,到不了那一步吧?”
江波说:“凡事往好处想,也得往最坏处想想。”
江峰说:“老弟放心,假如真到了那一天,我一定按你说的办,一丝一毫也不会走样儿。”
江波举起啤酒跟江峰碰了一下说:“哥,我信你,才托付给你。”
江波转过脸看着于龙说:“于老弟,我还有几句话交待给你。”
于龙点点头,等着江波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