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校读书的那个学生,他现在已经能拄着双拐活动,天天跟着残疾且康复中的体能教官们一起循序渐进地锻炼。
不过,以龚启源为主的那些烧伤严重的教官,他们的烧伤都没有治疗,而是先解决他们肢体不灵便的问题。
烧伤形成的伤疤要复原,技术上太复杂了,要重新激活细胞活力,需要多次治疗,而且受伤时间又久,这完全是属于高级治疗师的范畴。
这个理由也可用在江姗身上,完美掩护她不想恢复长相的想法,省得外人说为什么自己好朋友一身烧伤疤痕都没治好。
四月初的时候,岑文开车去市里做四级治疗师考试。
一到三级治疗师,要笔试,用教学道具做实操测试。
三级开始只有实操,考试地点是市里医学院的附属医院,参与考试的病人都签好了知情同意书。
岑文开车赶到指定医院,来到异能治疗室旁的休息室集合。
监考官到点准时关门,迟到的一律算主动放弃。
接着就是抽签,治疗师先抽自己的考试序号,再抽病人,病人也是只有编号。
双盲考试。
岑文坐在靠近门口的角落里,和她同场考试的,算上她,总共四人,她抽到最后一个。
能来考四级治疗师的,都是老社会人了,恪守个人和社交距离,人人戴着口罩,只有监考官露着脸。
老大的休息室里,监考官在中间,四人各占一角,不知道的人乍一看,还以为这里面在搞什么严肃谈判呢。
通不通过,评判标准也很简单。
治好病人就行。
没治好就是失败。
这个休息室外面开了两个异能治疗室当考场,一号和二号先进去,岑文打了个盹,醒来看到三号不在了,只剩监考官和自己。
于是她点亮手环,玩了将近一小时的小游戏,二号治疗师终于出来,脸色垮到地心的表情。
岑文耳尖地听到外面走廊上传来医生护士急匆匆的脚步声,似乎是这个二号负责的病人出了什么状况,要准备急救。
监考官手上的平板叮了一声,他低头查看消息,猛地抬头望向岑文。
岑文感到有人看她,一扭头,与监考官撞个对眼。
“?”
监考官快步走来,将手中平板往她面前一递。
平板上是一条突发医疗事故的通知,需要院内医生或者治疗师的支援。
“岑老板,帮帮忙。”
“什么情况?”
“粉碎性骨折,刚才的治疗过程中,骨头渣子顺着血管入肺了。”
一边说着,监考官一边抬眼瞟了那个二号一眼,那人现在已经是如丧考妣的表情了。
不管病人有没有被救回来,他治疗失误,治疗师证书吊销个半年一年都是要的,以后再想做治疗师,还得从一级开始考。
治疗师跟手术大夫是一样的,容不得半点失误,出事就吊销证书。
“行吧,我去。”
病人可怜,自愿做考试道具,结果出这样的事,要是没救回来,肯定打击后来者的热情,叫以后的治疗师上哪考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