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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来作甚?”
季孙氏见着李云泽,当即就感觉头疼难忍。
他是真的服气了,打不过就想着躲着走,可没想到居然又追到家里来了。
“某这次来,是有好消息告知公子。”
看着热情洋溢的李云泽,季孙氏大为疑惑“你会有好消息给我?”
“当然。”
李云泽当即点头,笑眯眯的看着季孙氏说道“公子,你就要当国君了。”
这话说的,季孙氏手里的酒尊没拿住,直接摔在了地上。
“不过是做个国君而已,公子何必如此高兴至手足无措。”
翻着白眼的季孙氏,俯身捡起了酒尊,没好气的说道“这大白天就来消遣某,真没意思。”
“真不是在消遣公子。”
神色诚恳的李云泽,探身过来“公子,你就给个实诚话,想不想做国君?”
“这”
若是说不想做国君,那肯定是在胡扯,可他凭什么做国君啊。
眼见着季孙氏犹犹豫豫,李云泽面露不悦之色“男子汉大丈夫,心中想什么就说什么,吞吞吐吐的莫不是女子?”
季孙氏翻了个白眼,吞吞吐吐的女子他府上倒是有不少咳咳。
“想做国君又如何,反正轮不到我。”
春秋时期的继承法,那是标准的嫡长子继承法。
就算是国君没了,也会是兄终弟及,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排位。
他季孙氏虽然也是宗室,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一代代的继承遗传下来,鲁国国君的位置,轮上一百个人,都不见得能轮得上他。
“既然想做那就简单了。”
李云泽一巴掌排在了季孙氏的肩膀上,吓的他猛然一激灵。
然后,李云泽说的话,更是让他打起了摆子“我帮你把那些碍事的都宰了,鲁国公室就留下你一人,那你自然就是鲁公。”
季孙氏‘(艹皿艹)’
你看看你自己,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看着季孙氏的表情,李云泽轻挑眉梢“怎么,不愿意?”
回过神来的季孙氏,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可不可,如此大逆之事,是要遗臭万年的。”
“怕什么,我有的是办法让天下人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季孙氏相信李云泽有这个能力,可他却是压根不敢接话“整个鲁国公室都死了,然后就某一个活着的做了鲁公。你是当天下人都是瞎子不成?到时候不但史官笔锋如刀,而且晋公也不会坐视不理。”
春秋讲究的是争霸,不像是战国时期互相吞并。
天下最强者为霸主,类似于武林盟主什么的。
霸主之下,各国都是小弟要听话。
嗯,除了南边的楚蛮。
毕竟人家楚蛮亲口承认的‘我蛮夷也。’
若是鲁国真的是出了这等事情,身为霸主的晋公必然是要号召天下共击之的。
以鲁国的小体格,晋国吹口气他们就倒下了。
季孙氏虽然平庸,可却也不蠢。
就算是做了鲁公,也扛不住霸主晋国的兴师问罪啊。
晋国现在与楚国休战,正是满腔精力无处宣泄的时候。
给了晋国这么一个借口,人家必然会好生显摆一番自己身为盟主的号召力。
到时候几十个国家的联军杀过来,军队数量恐怕比鲁国的人口都多!
这里说的人口是指国人,通常情况下野人不会被计算在内。
李云泽这边将胸口拍的震天响,打包票表示“别怕晋国,一切有我。晋国若是敢派兵来,来多少我就灭多少。”
季孙氏相信李云泽的势力强横,可也不相信他能够对抗大军。
所以无论李云泽如何劝说,他都是摇头。
反正现在鲁国的国政几乎都是掌握在他的手里,虽无鲁公之名,却有鲁公之实,犯不着去做这等事情。
眼见着季孙氏油盐不进,李云泽干脆‘啐’了口“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你这等毫无野心的模样,就像是长在粪土之墙上的一截朽木,不想着顶天立地,就想着长蘑菇!”
季孙氏被说的气血翻涌,恨不得现在就拔剑跟这混蛋拼了。
好在他理智尚存,干脆转移话题“你这是怎么了,国君得罪你了?”
“何止是得罪。”
李云泽拿起了酒爵,将盗拓之事给季孙氏讲述了一遍。
“真没想到。”
听完李云泽的讲述,季孙氏连声啧啧“前些年先父扶持他上位的时候,还说他老实本分”
李云泽倒是明白的很“什么老实本分,不过是容易掌控的傀儡罢了。”
季孙氏说的先父,就是季氏上一代的家主季武子。
比起季孙氏来说,季武子那就是人杰了。
一手将季氏带起来,成为了三桓之手,并且通过掌控国君掌握了鲁国的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