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魏王李泰、蜀王李恪这两位皇子也在农学之中,那岂不是说农学的学员是皇子的同窗?
更有甚者,传闻农学之中要筹备海事学院,大唐的水军的确不受人重视,可那是以前,现在满长安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海外有着无尽的财富,只要水师的舰船出海一趟,就能够带回来无数的奇珍异宝,没见那些顶级勋贵乃至陛下都在不停的派人往岭南跑吗?
最后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传闻梁老八那个混蛋已经奏请陛下,邀请陛下出任农学的山长,以陛下平日的做派来看,这事十有八九能成!
一旦陛下成为农学的山长,那么农学的学员今后就可以以陛下的学生自居!
有了这份香火情,有了这个名头,这些学员今后无论是从商还是从政,恐怕都比普通人的路好走许多!
于是,在没有任何串联和商量的前提下,那些勋贵官宦人家极有默契的将家长的嫡子长子带到了农学,想要替换掉此前派来学习的子侄。
充当了出头鸟的老刘,被梁宝玉骂了个狗血喷头,眼见这长安三害之首气恼之下开始扭头寻找趁手的兵器,这才狼狈退到了一边。
这他喵的,如今长安城,谁不知道梁老八这个混蛋圣眷正隆,真被他拎着棒子揍一顿,怕是也没地方申冤!
“老刘你何必和学监大人夹杂不清呢?你们这样的做法本就不该,我们下学监大人是什么人你还能不清楚?哪怕你有理和他也说不清,更何况你不占理?好了好了,别生气,咱老哥俩到旁边去说。”
有人唱红脸,就得有人唱白脸,满面春风的许敬宗拉着刘胜义老爹的手去了路边的僻静之处。
“许大人,咱们也是老交情了,你给我老刘指条明路,眼下这事该走谁的门路,该有多大的开销你给我交个实底。”
刘胜义他老爹此时也察觉到用长子顶替自己那不争气的二儿子有多难,连此前被他认为最好说话最好糊弄的梁老八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农学中能管事的其他人就更别提了……反正再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去骚扰李纲先生那样的人物。
“走什么门路啊?我们学监大人刚刚不是说的清楚嘛,这是皇家农学院,陛下要担任山长的地方,你有什么门路可走,又有什么门路敢走?不要命了吗?”
“唉,都怪我之前糊涂呀!”
“老刘你先别气馁,听你话里的意思,你家老大学问还成?”
“那可不?不是我老刘吹嘘,我家老大这些年一直在外求学,连婚事都耽搁了,那孩子才是真正读书的材料,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生出用老大顶替老二的念头来啊!”
“学问不差就行,再过五个月农学会招收第二批学员,只不过入学之前需要考试,到时候早早替你家老大报名不就完了吗?”
“还有这等事?”
“这是农学里刚刚商量出来的,也就是老刘你换成旁人,我可不会说给他听,切莫走漏风声。”
“我晓得!”
答应要闷声大发财的老刘美滋滋的领着他那特意从外地赶回来的大儿子离开了,前后不过小半年的时间,他等得起,倒是义娃得赶紧让他来农学报道,刚刚梁老八那狗东西说的分明,农学里行的是军法!
刘胜义他爹会不会守口如瓶不得而知,可许敬宗带着满面的春风,又拉着一个被梁宝玉痛骂了一顿的官员去了僻静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