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没有听她多余的解释，他此刻的心已经沉入深渊，他从人群中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去桥洞下，他恨这个地方，可这个地方也有回忆。

有他与妹妹的回忆，却也是这里，葬送了她的一生，顾北悔恨自己当时没亲自送她回家去。

顾北凌乱散发，一拳又一拳，重重的砸在地上，面目狰狞的低吼着，泪水与口水混淆在一块。

过了很久很久，天黑了，任由寒风呼啸，顾北没有因为寒冷而颤抖，身子仿佛已经与这季节融为一体。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了妹妹在河里朝他招手。

顾北要走过去，可突然想到了什么，顾北止住脚步，露出诡异的笑容“不急，妹妹，你等着我，等我杀完几个人后立马来找你……”

紧接着他蹲在姜琳琳家附近，不吃不喝，仿佛一个木头，一动不动，与天地万物合为一体。

直到一次，姜琳琳深夜归来，顾北如猎豹如幽灵，手中锋利的树尖一下戳进她的脖子！

她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叫出来，便一命呜呼了。

顾北拖着她带进她家旁边的小树林，便离开了，回到了桥洞底下，准备去见妹妹迎接新生。

河水迅速将他淹没，知觉渐渐消失……

当他再醒来时却发现，陈建树把他救了！

他苦口婆心的教育了一顿顾北，然后将他送回了家，不，准确来说，是推进了深渊中。

寒假刚好快结束，顾北回到了家。

回到了有顾天龙的家中。

他再次被顾天龙打骂，虽然顾北没有还手，但顾北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神如兵刃一样刺骨寒冷，令顾天龙有种心悸之感……

可越是这样，顾天龙就越生气！

无能的人会试图将愤怒当场武器来武装自己。

很显然，顾天龙就是这样的人。

顾北虽然可以杀了他，但并没有，任由他不断鞭打身体，他没有哼唧一声，眼神亘古不变的清冷，不再一心寻死，仿佛在想着什么事情。

过了一年，十二岁，顾北六年级了。

在学校里，顾北比其他人早熟许多，不苟言笑，受到了许多女生的追捧，顾北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而是利用她们，吃喝不愁。

学习成绩依旧好，但顾天龙却死了……

怎么死的，开车喝酒出车祸死的。

至于他车上为什么会有高度数酒就不知道了。

其实。

在顾北得知顾天龙要开车出去之前，顾北间接故意将高度数酒放在车上最明显的地方，他明白，嗜酒如命的顾天龙会忍不住喝酒的。

所以，最终出车祸死了。

顾北得知后，装作哭的十分伤心样子，但其实，他眼神中，却平淡的一点波澜也没有。

间接故意的意思就是，明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却放任这种危害结果发生，这是蝴蝶效应，是概率杀人，是无法被定罪的谋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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