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不得以任何形式让苏默难受不舒服。
第三,一年之内不得跟苏默之外的男人交往。
她带苏滢进了自己的卧室换衣服,挑了个堪堪遮住臀部的牛仔热裤,搭配露肩短恤。
“女人的心情三分天注定,七分靠hopping!没有性感的资本也不会运用性感的资金。”安雅桐又在编织真理,“你这条儿顺盘儿靓的好底子,怎么就不知道好好捯饬捯饬呢。”
“那什么。”苏滢将肩带提了提,“你们时尚圈现在是不是都流行微乳啊?”
“对,我见过的模特胸都比你平。”
“你接触的都是男模!”
“男女平等!”
苏滢又沮丧了,这发育不良的身材何谈魅力,若是与韩熙的发展再深一步,情到浓时,难以自持,他缓慢的吻很烫很烫,热度那么真实,像桑拿房里看不见的水雾,打开身体每一个毛孔,自己的衣衫被他解开……
“小滢。”还好安雅桐喊得及时。
“哎,在呢!”苏滢也喊。
安雅桐知她心猿意马,搂过她道“我去君轶的初衷是阻止韩熙接近你,可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发现你俩真的太像了,都不懂得如何让自己开心,也没有获取快乐的能力。我知道咱妈走后到现在你也缓不过来,但是,小滢,我不想看你活得不痛快,瞻前顾后搞什么试用期,动心了就直接扑上去,撂倒就亲,管他韩熙还是工长,先亲痛快了再说!”
苏滢缩了缩脖子,心中一算,醉着,醒着,疯着,她与韩熙已经亲过三回了。
安雅桐说的没错,母亲去世后,她每笑一次都觉得那是罪恶,用相对完美的角度剪取一个世界,藏好自己。每经过一处,都觉得这不是最终落脚的地方,很少用心感受,很少与人亲近,习惯了把自己从所处的环境中分裂,习惯了有且只有一个人的生活方式。
这么多年来,朋友不过唐觅一个,而爱情对她而言就是阿基琉斯之踵,是死穴,是黑洞,是刚刚没顶的海水。
她将学辰看得很透,却没发现自己也从未长大,停在豆蔻年华,怀着小女孩的心绪,眷恋母亲的余温。
或许她也跟韩熙一样,呓语都是妈妈而不自知。
失去获取快乐的能力,还有可能很用力地去爱另一个人吗?
苏滢不知这道题有没有标准答案,但她了解韩熙,他对视线中的每个人都报以寡淡而热烈的微笑,可如果抓住习惯性的亲和抽丝剥茧,就会发现这世上很少有人是他真正在乎的。不着痕迹闯入他世界中的人数不过来,能住进他心里的却寥寥无几。
他的心,不留暂居之人,一旦陷入,便舍命给那人最好的。
最好的白裙,最好的饭菜,最好的诗篇,他已经给了自己,现在,她想要最好的余生。
“雅桐姐。”苏滢附耳道,“他嘴唇真的特别好亲,让人欲罢不能,魂牵梦萦,日思夜盼,浮想联翩。”
安雅桐鼻子气歪了,忿忿道“什么情况啊你?还没确定关系就这么大尺度,怎么亲的?谁主动的?没见你出去过夜啊?他是不是碰你了?摸过哪儿?不会都到嗯嗯的程度了吧?”
“你这人怎么前后矛盾。”苏滢推开她,起身转了个圈,“看看,看看,这可是承包部第一腿,是不是还挺魅惑的?”
“你惑我有什么用?”安雅桐道,“两个人的关系发生质变都是从恶俗言语开始的,去,找那男保洁检验一下姐的真理。”
那人还在洗洗涮涮,不知醋意过了没有。
苏滢直接抬腿架到橱柜上,从下到上摸了一遍,问韩熙“这大白腿,喜欢吗?”
韩熙反倒羞赧了“你……你别跟安雅桐学这些有的没的。”
“你就说到底喜不喜欢。”她坚持要答案。
韩熙偏过头去,深吸几口气“再不出去,我可动真格的了。”
苏滢将菜刀递过去“来呀!砍呀!”
韩熙仔仔细细洗净了手,擦干之后搓热掌心,而后突如其来捉住她的脚踝,他没出格,只是蜻蜓点水般吻了她的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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