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听说有农间健妇,在田里生完孩子,又继续把活干完,才抱着孩子回家的,但那终究是平常劳作惯了的,再说以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还难说呢,总不能当做什么好事儿学习下吧。
这太后娘娘身子尊贵,尤其是师父和诸位师姐妹可以说是呕心沥血才维持住她的身子骨没有彻底衰败,怡云师太自然害怕这么多年的辛劳功亏一篑啊。
“要不,让戏班子到院子外面演几处,给你解解闷?”怡云师太想了想说道,太后娘娘以前倒是个格外能安静修心的性子,也没有这么坐不住啊?
大概还是因为殿下的极阳之体为她治愈了虚症,再加上生完孩子后,那对男人强烈的抗拒感也消失了,现在不必小心翼翼地顾着身子,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像常人一样生活、四处走动,看看,瞧瞧。
“我刚过来的时候,白姬正缠着四师姐呢。要不就让白姬到窗外唱两曲?”望月师太也出主意,只要关上窗,白姬也不知道是谁要听她唱曲,小师妹打小就爱看戏唱戏,嗓子确实不错,再加上武道高手对身体腑脏胸肺的控制能力远超常人,学各种唱法都能事半功倍,普通人很难唱出来的调子,她都能轻而易举地做到。
“算了吧,她一过来,等会儿黑姬多半也会找来,两个人凑一块,你们也说不准她们会做点什么出来……”
瑜团师太露出些头痛的神色来,她原本还觉得白姬缠着四师姐,正好不会来烦人,六师姐出的主意实属不智,瑜团师太轻轻柔柔的眉微微抬起,弯腰对太后娘娘说道:
“听陛下和皇后娘娘说过,殿下可是讲故事的好手……别说小孩子了,后来黑姬和白姬不也说了吗,他还给唐太妃讲了一晚上的故事呢。唐太妃既然能听一晚上,那自然是极好的故事。”
说着,瑜团师太和怡云师太对望了一眼,两个已经尝过男欢女爱滋味的师姐妹心照不宣地流露出些羞赧的暧昧之色来。
黑姬和白姬原来在徽音裳吟池向太后娘娘汇报的时候,讲过这事儿了。
重画媚来到寂静照鉴庵以后,自然会告知四位师妹……重画媚跟着太后娘娘这么多年,不需要太后娘娘吩咐,也能把握住分寸,那些事儿要烂在肚子里,那些事儿可以和别人说道说道更符合太后娘娘的心意。
一起八卦唐婉蓉的事儿,当然属于顺太后娘娘心意那方面了,重画媚也没有添油加醋,就是把黑姬和白姬的叙述去芜存真,讲的更真实一些,黑姬形容她们多么神勇地摆脱追踪,白姬学唐婉蓉叫声的那些,自然也是要略去的。
原本大家也以为只是讲故事……最多就是讲故事时,可能唐太妃有些衣衫不整,殿下可能会触碰到唐太妃的身子,总之就是有些僭越,但也可以不计较。
现在这里除了望月师太,哪个没有体会过殿下的手段?想法就很不一样了。
听故事而已?没有人会信了,就算是未曾动过真格的望月师太,耳濡目染之下也明白,殿下的魅力无人能挡,太后娘娘都深陷其中,唐太妃作为同样的“太”字辈,又怎么能例外?
想必那一夜的故事,是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的故事吧?
“嗯。”太后娘娘轻轻应了一声,顿时不怎么坚持要下床了,一听到唐婉蓉的事儿,她就心思就转移了。
感觉瑜团是把握住了太后娘娘的心思,太后娘娘也不怎么在意,反而觉得瑜团这个点提出来挺好。
不管是真听故事听了一晚上,还是干了别的一晚上,总之唐婉蓉和他有过讲故事听故事这么暧昧不清、想起来就觉得颇有些清淡雅致的情意氤氲之事,太后娘娘当然也要和他有。
“殿下。”太后娘娘轻声喊道,声音不大,正好也看看他有没有特别留意自己的动静。
“嗳,什么事?”秦守安抱着羊咩从窗边过来了,卧房里要通风透气,但是不能对着山主吹风,所以他坐的有些远。
太后娘娘温柔微笑,“我想听故事。”
尽管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想听故事了,但她想听,他就讲呗,倒也不会问那么多为什么,于是他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拍着羊咩的后背,双手摇晃着哄女儿睡觉,目光落在眼前四个无比明媚动人的女子身上。
他想起了昨天在藏月池里,意气风发地让她们“合影”的事儿,倒是让他回忆起《鹿鼎记》里韦小宝在扬州妓院和他的女人胡天胡地的场景。
那就讲讲《鹿鼎记》吧,正好里边也有太后,而且韦小宝这样的角色,正好用来逗的女子们娇嗔羞恼,至于那些对明清两朝的一家之言忽略不讲就是了。
“那我和你们讲吧,这个故事的开头,发生在一家妓院中,主角韦小宝是一个妓女的儿子……”
“啊,妓院!殿下,你用词文雅些呗!”
“妓女儿子都很大了吧,这家妓院肯定不怎么样,殿下你可别去这种档次的……”
“你们是第一次听故事?现在是插嘴的时候吗?”
秦守安哈哈笑,不理会她们打岔,自顾自地讲着韦小宝的故事,然后看她们随着故事情节,韦小宝插科打诨的话,做出各种或羞涩,或轻唾,或甩手掩脸的模样,不禁越发兴致高昂。
就在这时候,和琅琊王府相熟的内侍于征来到了慕君颜院传旨,原来是皇帝陛下准备今日回京,传召秦守安随行。
秦守安不由得暗骂,早就知道昨天被这皇帝看见没有好事,果然没有打算放过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