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一人说道:“是老爷让我们留下来的,小的们只是奉命行事罢了,若是小姐好好配合。”三人对视一眼,龌龊至极,“我们一定会轻一点,让小姐欲仙欲死。”
说完,三人都猥琐地笑了起来。
“不要不要,我错了,我错了……快给我开门!”然而门外的丫鬟早已经都离开,任由她哭天喊地,都没有人能来救她。
三双粗粝的大手往她细皮嫩肉的雪肌上摸,一下子就红了一片。
这一下子让他们都红了眼,看她的眼神如同饿许久的狼看到肉,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
“不要,不要……求你们了,救我,庆生快救救我!”
她的哀嚎声非但没有引起一丝的怜悯,反而是让他们更加亢奋。
少女被他们甩到床上,衣服散落一地。
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单上满是她挣扎的痕迹。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真的……”
脏乱的床,一声一声绝望到至极的哭喊声,猥琐的笑。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当看到床褥上留下的血渍比那身嫁衣还要鲜红。
少女绝望至极嗤笑了一声,眼里只剩死寂。
她目光死死地盯着屋内的房柱。侍卫明显知道她想要做什么,早早就擒住了她。
屋外有侍女走进来,颤抖着双手帮她把衣服穿好。
白相走了进来,看见她这副肝肠寸断的模样眼里毫无一丝的怜悯,甚至还带了几分厌恶,“如今你副身子,张庆生还会娶你吗?”
“呵,哈哈哈哈。”少女仰天大笑,笑声里的哀痛欲绝让人不寒而栗。
旋即她缓缓的低下头,呆滞地望着地上被撕成碎片讣文,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
“嫁……嫁……”
丞相府女儿出嫁,十里红妆,表面看起来一切都风风光光。
皇城内万人空巷,就连世家子弟也一个个仰头张望,但他们只是想看看笑话罢了。
婚轿到郡王府之后第一件事不是拜堂成亲,而是先被婆子摸摸验了身子。
得知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后,郡王大发雷霆。直接将她丢到了婚房里,连拜堂成亲的礼都省了。
看着这满地的红烛,她不由得笑得凄凉,“这样也好。”
京中只知郡王府家的世子是个是痴傻儿,但是嫁过来才知道,他不仅是个痴傻儿,就连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
不仅仅是吃喝需要下人喂,就连解手都是直接在裤子里解决。
她曾无数次想过就这么了结自己的生命,但白相父亲的话在她耳边历历在目,“倘若你乖乖的在郡王府中不闹出什么幺蛾子,我能保证你母亲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倘若你不听话,就不要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白相生性多情,外边的莺莺燕燕不计其数。母亲因为有外祖父家做靠山,所以他才一直不敢乱来。
但如今外祖父已经逝世,母亲没有了依仗,所以他的话并不是单纯的恐吓,她知道,倘若她寻死母亲下一秒就会被休掉。
她已经没有了靠山,不能再失去丞相府。
白芍被折磨的不人不鬼,但郡王为了让外人看到她在王府过的好好的,一日三餐都吩咐下人守在她身边。
若是她不肯吃,便由下人强行塞进她的嘴里,若是吐出来又让她吃回去,直到吃够量才肯罢休。
在生如死灰的日子里,没想到张庆生居然回来了,而且仅仅是在她大婚后的一个月。
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再早一点?
她失声痛哭,命运是这般的捉弄他们。
如今已不是完璧之身,而且也已经嫁做人妇,她已经没有脸面对他了。但她真的好想他,想再见见他,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也好。
于是她央求着去见张庆生一面,然而付出的代价却是跟世子同房。
她的心在淌血,无声的应了一句:“好。”
终于见到他了,说的五年之约,如今已是过了八年。
但他似乎什么都没变,仍如当初那般意气风发气奋发少年郎的模样。
他愤怒的看着自己,质问自己:为什么不再等等他?
白芍也曾想气愤地质问他为何不早点回来?若是早点回来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然而她不能说,说出来他会愧疚一辈子。
受伤的人,只有她一个就够了。
两人最后分别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雪,她仰望着墙头,仿佛又看到曾经那个穿着一身兔领袄子的女孩趴在墙头,墙的那边永远有个男孩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