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仔细说说当时的场景,老头子虽然是个仵作,经过的事情也不算少。或许能够助你一臂之力呢!”
连刑天自己也是刑狱出身,虽然唐欢说的比较简单,但是他活了八十多年,岂不知这里面的猫腻?
不管怎样,这丫头都是他们连氏的子孙,有着他连氏一半的血脉,怎能任凭她蒙受冤屈呢?
唐欢笑着应下,拉过一个草垫子盘膝坐在牢房门口就与连刑天讲起了这件案子的前因后果,甚至连公子榆和梅符请她帮忙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只是没有说的是胥景与她密谈的内容。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被人传递出去,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瞒下的。
“那个婢女倒是个关键人物。她几次三番故意激怒你,怕是早就做好了打算。那位丞相夫人,应该只是一个受害人。”
连刑天立马听出里面的道道,那婢女或许正是这个案子的关键,说不得,那秦姨娘的死与她也脱不得干系。
“我都能看出那婢女不对劲,尹大河也应该是知道的,为何至今没有将她婢女捉拿回来呢?”
这也正是唐欢这两日不解的地方,按理说,只要查清楚那日的事情,她与那婢女当堂对峙,就算洗不脱她的全部嫌疑,也是能够回家的。
“我也很是疑惑。只是如今在狱中,很多消息都被阻隔,我竟不知道外面的一点消息。说实在的,心中也有些焦急。”
唐欢也只是表面淡定而已。
她身子弱,自幼吃的用的都是精品,乍来到这样的地方,诸多的不适应。
不过两日的功夫,她竟觉得已经过了几月。
喉中已有些不适,身子酸痛疲软,却又不敢表露分毫。
她如今也已算是入朝为官,父亲虽教导的不多,但是中庸之道,为臣之道,她私底下还是学过的。
上次求陛下将她封为大理寺推官已是不易,她又三番四次的在案件里出事,一次两次还好,三次四次的难免就会有人上眼药。
年轻时候的陛下确实是不可多得的明君,然而,自从这几年,行事越发的没有顾忌了。
她着实不信长生不老药的传言陛下不知,他知道,却没有任何的行动,甚至默认自己手下那些人的动作,说明,他也是宁可信其有的。
“你这丫头也是年轻,到底沉不住气。你且放宽心,你父亲必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连刑天虽然心中有不好的猜测,但是也看出唐欢面色苍白,比进来那日更虚弱了两分。
他也想起了,以前在刑部的时候,唐远武偶尔与他吃酒,说起过眼前这丫头,是个体弱多病的,生下来差点保不住。
如今养到如今模样,怕是族里也废了大功夫。
“你与我说说,怎地你去查案?”
连刑天的消息也是断断续续的,很多时候唐远武也不是什么消息都告诉他的。
“不敢瞒着外祖爷,我如今被陛下亲封为大理寺推官。”
连刑天一愣,倒是没想到,眼前这丫头竟有这般机遇。
他本还十分惋惜,自己这一身的仵作本事过上个几年就没人继承了,这些年在牢里也不是没有人前来与他学习,但是那些人他是真的瞧不上眼,一个个的都是榆木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