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鹰扬和鱼在水两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舟尾坐了下来,船翁自然更不会去凑这种热闹,三人看着叶新荷也跑到舟头跟其他人一样伸出双手欢呼大叫,笑而不语地对视了一眼。
“怎么了?”三人正观看之间,突然感觉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异口同声地发出询问。
“啊,刺绣向我们这边飘过来了。啊,你们两个笨蛋还傻坐在那儿干吗,刺绣向你们两个的头顶飘过去了,接住它。”叶新荷又惊又喜地大叫跑过来。
“这怎么可能?”东方鹰扬和鱼在水又异口同声地发出询问。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刺绣已经不偏不倚地飘落在东方鹰扬脚下。
“哇噻,真不愧是巧夺天工的刺绣。”鱼在水目光一落在刺绣上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捡拾起来爱不释手地边欣赏边赞叹。
东方鹰扬和船翁也情不自禁地凑了前去观赏。
“啊!”
正飞奔过来的叶新荷就像突然遭受雷电袭击一般,发出震耳欲聋的惊叫声,把正在欣赏的三人吓了一大跳,
当看清其他船只上的人都向他们这条小得可怜的舟上蜂拥而来,也忍不住发出了跟叶新荷一样的惊叫声。
三人正欲设法带着船翁逃离小舟,却发现小舟周边的船只不知什么时候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他们这条孤舟在浮莲丛中打着旋转,弄得他们分不清东南西北中。
然后,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声在四人耳边清凌凌地回荡,让人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再然后,一条同样大小的小舟从浮莲丛中划出来,小舟上站着一个因计谋得逞而幸灾乐祸的凤思桐。
东方鹰扬见到凤思桐的第一个念头不是万分惊讶,而是万分疑惑。
不是说天渊大陆广漠无边嘛,怎么自己都跑到西天区域来了还会遇到这个刁蛮的凤大小姐?
可是,当凤思桐看清船翁的面目后,笑声嘎然而止,丢弃小舟施展独门法术就想逃之夭夭。
船翁哈哈一笑,身影化成一道流光一闪而逝,接着又是两道流光落在凤思桐划来的那条小舟之上,现出凤思桐和船翁的身影。
“好快的身手。”连东方鹰扬也没有看清楚船翁的身手,不过这也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跟善地大师一样,只要跺一下脚,西天区域就会风云变幻的大人物。
“龙伯伯,你怎么会在这里?”很快,凤思桐的话就证实了东方鹰扬的猜测。
浮连仙子跟凤思桐的母亲是结拜姐妹,而他的哥哥,树岛国的岛主龙沧海,也就是现在这个船翁,也是凤思桐的父亲凤极天八拜之交的兄弟。
“龙伯伯,你怎么会给这三个无耻之徒当起了船翁?”身为长辈的还没开口,做侄女的又突然跺脚指着东方鹰扬三人,一脸不屑地责问起龙沧海来。
可想而知,龙沧海是多么溺爱这个侄女。
“我们什么时候成了无耻之徒?”鱼在水疑惑不解地看着身边的两个伙伴。他见叶新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连声解释道:“新荷,你误会了,千万别胡思乱想,我跟她根本没有什么。”
“你跟人家有没有什么关我什么事。”叶新荷努嘴道。
鱼在水彻底哑口无言,此时此刻就算跳入浮莲池也洗不清了。
“哈哈,这有什么,就当龙伯伯出来散心。”“船翁”一点也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好丢面子,反而引以光荣。
“龙伯伯……”凤思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又以跺脚来抗议。
“别伤心了,我们得寻找机会逃走。”东方鹰扬传音给鱼在水道,同时在心里苦笑。
这鱼在水只要在叶新荷面前,他整个人就变得迟钝起来,竟然连船翁露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身法,他仍然毫不惊疑,这一点却跟云塞鸿恰恰相反,云塞鸿一见到孟唐琴,舌摇山岳,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逃走?话没说清楚怎么能逃走?”鱼在水没好气地冲撞上火枪口的东方鹰扬瞪眼,然后气急败坏地冲“船翁”叫嚷:
“喂,船翁,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快带你侄女走人吧,要不我家新荷总在疑神疑鬼,以为我跟你侄女有什么扯不清的关系,永远不理睬我。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跟你的侄女没任何关系。”
“谁跟你有关系啊,少在做青天白日梦。”凤思桐厌恶地瞪了一眼争辩得脸红脖子粗的鱼在水。
“新荷,你听到了没有,她说她跟我没关系。”鱼在水不但没有一丝不高兴,反而高兴地一蹦老高,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