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国是万佛寺众多附属国中最大的国家之一,以盛产美酒而闻名大陆。而夏家这对祖孙则是流阳这个边沿古镇上最出名的酿酒师。
方圆十里的乡民都知道最好喝的酒是出自流阳镇的夏氏酒家,酒量最好的人也属夏氏酒家的夏老爹和夏木这一对祖孙,而他们的豪爽和好客更使的人们对夏氏酒家倍增好感。
自然而然,隆重节日和各种宴席上大部分的酒出自夏氏酒家,爱喝酒更爱斗酒的乡民自然也纷纷找上了这一对祖孙。
谢天遥跟随夏老头和夏木这一对祖孙刚回到家里,突然有人在院子外面焦急地叫喊:
“夏老爹,夏木,你们快躲藏起来,那伽宗的人又找上门。”
“西天区域不是佛宗的天下吗,佛宗不都是慈悲为怀的吗,你们怎么会如此害怕那伽宗的人?”谢天遥见跑来通报的邻居惊恐万状的神色,不解地问道。
“西天区域并非所有的宗派都是佛宗,也有诸多的修仙家族和宗派,只是他们的掌教或族长信仰佛教,这个那伽宗就是因为掌教夫人信仰佛教,才会以传说中的龙为宗名。”夏老爹道。
“哼,很多家族和宗派都是挂着佛家慈悲为怀的旗帜,干的却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夏木气呼呼道,想必经常受到那伽宗的压迫,心中才会有那么多的怒气。
“夏木,你带着谢天遥躲藏在酒窖,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快去!”夏老爹见孙子还想说什么,顿时板起了脸叱喝道,然后自己走了出去,随便把门也锁上。
此时外面已经响起一阵脚步声,夏木只得把谢天遥带到酒窖躲藏起来。
“你们为什么那么怕那伽宗的人?”谢天遥眉头微皱。
“我们星星国以盛产美酒而闻名大陆,几乎家家户户都爱喝上几口,许多家庭都有酿酒的祖传妙方。但是,那伽宗以种种借口或用强逼手段抢走了乡民的酒窖和祖传妙方,然后以高价出售给普通老百姓。而我们夏氏酒家不但有最好的酒,还以最便宜的价钱卖给普通老百姓,威胁到了那伽宗的利益,他们自然不会就此罢休,威胁利诱不成,就侮蔑我们祖孙是妖孽,妖言惑众,当众处死。”
“他们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是因为想从我爷爷的口中得知仙女神医的行踪,想让仙女神医为他们那伽宗效力。以我爷爷的脾性,就是死也不会答应。”
夏木恨得咬牙切齿,但想到爷爷此时的处境,又黯然神伤。
“仙女神医?”谢天遥有些惊讶有些好奇道。
“那还得从一年前说起。那时我们星星国瘟疫肆虐,那些大家族和宗派都对此束手无策,眼看我们星星国就要仰来灭顶之灾,一位白衣仙女突然从天而降,以她的仁术济世,让我们星星国避免了一场劫难,因此我们星星国的人民都称她为仙女神医。”
“仙女神医就是在我爷爷酝酿的酒中放入了灵丹妙药,让我们星星国的人民喝下后,才不再害怕瘟疫,因此我夏家的酒名扬星星国。我们祖孙俩修炼的法诀就是仙女神医传授的,后来不知为什么被那伽宗的人得知,他们就三番五次来威逼我爷爷说出仙女神医的下落。不要说我们真的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我们也不会告诉这些恶人!”
“万佛寺的僧人不管他们吗?”谢天遥眉头紧皱。
宗派家族之间的争斗,只要不殃及到世俗间,那些顶端势力是不会出面干扰,但是这那伽宗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欺负到平民百姓的头上来,身为西天区域的顶端势力万佛寺没有理由不出面处罚那伽宗,可现在他亲眼所见的却是另一回事,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
“这百年来,魔尊山一直试图西进,万佛寺为了对付他们已经显得力不从心,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管理辖区的其他势力,那伽宗等也正是清楚这一点,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欺压我们老百姓。”夏木越说越气愤,只恨自己没有一身惊天修为,杀尽这些恶人。
“你爷爷不会有事的。”谢天遥听后,拍了拍夏木的肩膀安慰道,启动一张隐身符就出了酒窖。
夏木正处于深沉的悲哀中,根本没有发现谢天遥已经不在身边。
“夏老爹,你的孙子呢?”院子中,那伽宗的少宗主秦良皮笑肉不笑地询问夏老爹。
“去采药草还没回来。”夏老头怕他们进去搜查酒窖,只得撒谎道。不愧是年老成精,说这话时镇静自若得连自己都要信以为真。
“夏老头,给你轿子坐打瞌睡,别不识抬举。刚才有人看见你们祖孙一起回来。快叫你孙子出来,不然有你们好看!”秦良的一名随从狐假虎威地吓唬道。
夏老头鄙视了一眼那名随从,连话都难得回一句。
“你……”平日里狐假虎威惯了,自以为凭三寸不烂之舌能把死人说活的随从,此时指着夏老头“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夏老爹,你这是何苦来着。跟我们那伽宗作对你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只要告诉我仙女神医的下落,我就让你们祖孙进了我们那伽宗修炼,到时候什么山珍海味没有,什么金钱美女没有。你孙子想娶多少位妻妾都能如愿以偿,你老就有享受不尽的天伦之乐。”
秦良仍然笑脸相迎,说到最后一句话还特意加重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