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慕容复倒想起来,此人是云州秦家寨的大头领,有个师弟秦伯起死在师门绝技“王字四刀”之下。
又是个被坑的。
慕容复心中有了数,怒气消散不少。
“把他绑了,先关几天。”懒得与他废话,抬起头对着其余人道:“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别逼我动手。”
一群匪人面面相觑,终是没敢动手,手中兵器当啷啷跌在地上。
姚伯当是绿林中人,见风使舵的本领还是有的,虽然嘴臭的很,不过此时被一招制服,感受到差距,心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见慕容复只是抓人没有杀心,便似鹌鹑一般缩着脑袋悄无声息。
看着家丁将众匪押进府内,慕容复站在庄门外,愈发无奈。
本来慕容氏就已是四面皆敌,便宜老子还在不停给慕容氏掘墓,如今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户都敢捋慕容氏虎须了。
远远朝西南的山上看了一眼,正要回去,却见远处又有几人直直朝着参合庄而来。
“今天还真是热闹……”
慕容复自语一声站住不动,略作等待。
来人走到近前,拱手道:“这位朋友,敢问此处可是姑苏慕容府上?”
“正是。”
打量了一下来人,“几位是什么人?来此做什么?”
“在下司马林,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慕容复。”
司马林愣了一下,收起笑容,“原来是慕容公子当面,倒是巧了。青城派司马林,正要拜会慕容公子。”
“失敬,”慕容复暗暗发愁,怎么连找事的都赶在一起,“几位可是有事?”
“慕容公子相问,在下便直言了。家父青城派掌门司马卫,被人以成名绝技‘破月锥’杀害,特来姑苏,向慕容公子问个清楚。”
造孽啊。
都是便宜老子搞出来的破事儿。
“我与青城派毫无瓜葛,与你等更是素不相识。司马公子所说之事,却是问错人了。”
司马林对慕容复敷衍的说法有些不快,又说着,“父仇不共戴天,司马林虽武艺低微,但寻遍天涯,粉身碎骨,也当替父雪恨。慕容公子推说不知,那先父为‘破月锥’所害又如何解释,可否给在下一个交代?”
慕容复有些不耐烦。
庄里事情不少,包不同那边要查的东西进展缓慢,糟心事儿已经够多的了,今天又连续来这么两拨恶客,弄得心情恶劣,语气也生硬不少,转头往庄内走去,“此事与我无关,哪有什么好交代的。青城派离姑苏几千里远,你不好好追查,却到我这里叫嚣,趁我还未发火,速速离去。”
司马林被数落了一番,脸色铁青,“慕容复,杀了人却不敢认么?!”
说罢掏出兵器紧赶两步,以‘雷公着地轰’袭向慕容复。
耐心耗尽,慕容复头也不回甩出掌风,便将司马林击飞。
“不识好歹。”侧过身,斜睨着几人,“也不动动脑子想想,区区青城派司马卫的微末武功,哪值得我动手,且去吧,莫要找死。”
司马林被掌风拍中胸口,连气也喘不过来,哪能回嘴。
身旁那毛发散乱,满脸麻子的丑汉则抽出了兵器,“先师故去,哪容你辱他身后之名!”
与司马林同样,乃是一锤一锥,作势上前,却是以锤击打手中钢锥,锥尖处嗤嗤的连声急响,破空之声尖啸不断,数根钢针射向慕容复。
真气布满掌心随手连拍,接连十二根钢针散落一地,慕容复嗤笑道:“你这‘天王补心针’倒是练的不差,不过用来对付我,就有些自不量力了。”
司马林和身后两个老者正要扑上,却被慕容复的话惊到,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