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在袁家的计策成功之前,叶初安等人还是安全的。
“桃良,看茶!”一旁还在为两人如何从天而降的郁闷的桃良连忙回神。
叶桑晚忙快速的写了一封信,交给月梧:“月梧,务必将这封信送到安夫人手里。”
月梧接过信,再次消失在了窗口外。
月白放下茶盏,声音小了一倍:“主子,袁家这次的羊奶皂与我们满香堂的不离十,您……”
“生意上的事,月白你无需担心。水颜阁既然想赚这羊奶皂的钱,我们就让他赚个够!我们满香堂多的是好用又有效的产品。
你回村,组织大量人手排查与袁家有关的一切能藏人的地方!”
月白忽然一怔:“主子,您的意思是……”
“羊奶皂大卖,这眼下赚钱的机会袁家肯定不会放过,届时袁家肯定会派大量人手做皂,只怕更方便我们行事!”
月白直勾勾的盯着叶桑晚,冷静的眸子此时也变成了崇拜的星星眼。
桃良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月白的胳膊,月白这才回神过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的这就去办。”
吩咐完这一切,叶桑晚疲惫地靠在椅子上。
桃良连忙过来给叶桑晚捏肩膀,无意间询问道:“再过五日就是主子您的生辰了,江总管和杨管事等人还在筹办您的及笄礼……”
“取消了吧!”眼下这些事混到一起,叶桑晚哪还有心情张罗什么及笄礼。
桃良连忙道:“及笄礼可是女子最重要的礼节,况且您与云公子还有婚约,及笄当日,是需要交换庚帖,定下成亲日期的!”
“这事,等找到初安他们再议!”再怎么重要,都没有人命关天。
桃良还想再劝,可叶桑晚直接取了裘衣盥室洗澡,桃良只好向清祀求助,清祀平日最听叶桑晚的话,根本想不明白桃良的顾虑。
翌日,叶桑晚睡到差不多日上三竿。
刚起床,东白就来了。
“主子,满香堂生意果真如上次般红火,看样子那配方确实没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有了薄荷皂的前车之鉴,袁家这次肯定会谨慎。
加上买一块羊奶皂,就可以免费送一份罗家的安神香,有便宜占,甭管什么前车之鉴,占了再说。
况且,那安神香可不是一般的香,那可是宫里娘娘们都喜爱的香!用上了这香,自己可不就等同于后宫的娘娘待遇了!
名人效应这事,在哪个朝代都适用。
水颜阁的掌柜,本以为这满香堂肯定与上一次那般与他们打擂台,这一次的羊奶皂可是找人食用过半个月的,确保没有任何问题才敢上市。
这次他们是胜券在握。
可万万没想到,这满香堂竟然胆小到直接闭店,真是笑死个人了!
羊奶皂的方子是叶桑晚亲手写给惠娘的,稍作研究肯定能做出来,根本没有什么难度。
但想葫芦画瓢做出其他的皂类,怕是没那么容易。
叶桑晚眸光一掠,“即刻备马车,桃良你穿上我的衣服,去安府做一出戏!”
“做戏?”
“嗯……”叶桑晚慵懒的尾音有些拉长,尽量搞得狼狈些,最好让人以为我与安夫人闹崩了才好。
东白双眼圆瞪:“您的意思是,让别人误以为我们两家交恶?”
原来忽然给满香堂的店员们放假,竟是这个原因!
桃良扭扭捏捏的穿上了叶桑晚的衣服,上了那叶家有标志性的马车。
桃良与东白刚出发,从叶府对面的小巷探出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
那人一路跟踪马车直到安府门前,又瞧了“叶桑晚”唱了一会戏,这才掉头,从东街钻到西街,又从偏僻的巷子回了东南方向一座未挂任何牌匾的宅子。
此时,那花园里,一位身穿锦衣华服,将近四十岁的大腹便便的男人,在嬉戏于从各地搜罗回来的美人之间。
他不是别人,正是与敬妃娘家陈家有姻亲关系的水颜阁三当家,袁三爷袁凯。
“三爷,成了!那叶姑娘如今正与那安夫人闹呢!今日这满香堂忽然闭店,肯定与那叶家小公子失踪有关!
听闻这叶姑娘还把事闹到了县令跟前,那县令也是个孬的,有陈家替我们撑着,看谁敢与我们做对!”
在叶家小巷那鬼鬼祟祟的人,竟是袁家的小厮,他此刻笑嘻嘻的禀告着,还不忘偷瞄袁三爷将枯燥的大手,伸进美人的领口里,揉圆搓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