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向叶桑晚时目光轻轻扫过,眸里尽是温柔。
云珩一出现,目光就黏上来的苗苗看见了这一幕,勃然变色。
陈如缓缓地朝叶桑晚走来,途径秀春时,她的眸光一掠,眉宇间都是厌恶。
秀春瞳孔骤然一缩,连旁边的苗苗都感觉到了异样,她不安地喊了一声,“娘。”
陈如伸手将叶桑晚的手拉住,顺势将其拉到身旁,又身后抓住自家儿子的手,将两只一大一小的手交叠在一起,提高声音道:“云家长媳我只认晚丫头一人,两人本就定亲,在我家中小住合情合理。
再者,我相信晚丫头的为人。天在做人在看,那些诋毁晚丫头的人终会自食恶果。”
说完,她的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秀春身上。
随后小声安慰叶桑晚:“晚丫头别怕,有如姨在,有云珩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陈如的一番话,让叶桑晚浑身感到暖烘烘的,仿佛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苗苗含泪看着这一幕,想到陈如对待她的态度,郁闷地捂着胸口,嘴唇发抖。
她真的好不甘心,她明明什么都比叶桑晚好,云珩为何瞧不上他?
她为了云珩做了这么多,他瞧不见吗?
眼泪簌簌顺着脸颊滑落,流入口中,满嘴苦涩,一直蔓延至心底……
“苗苗,咱不难受啊~”
秀春瞧见自家女儿如此伤心难受,于心难忍,想到手里捏着的秘闻……终究是抵不过内心的谴责,又默默地压了回去……
花婆子眼看到手的媳妇被陈如三言两语地变成了云家的长媳。
前几日被讹了六两银子之事,花婆子还耿耿在怀,本想打着叶桑晚将那手里银钱全部捞到手的心理才这般大张旗鼓来的。
她以为女子的名声大过一切,将叶家姐妹两接进门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她家孙子王二狗眼看就要二十尚未婚配,就算王二狗现在还蹲在大牢里,白捡了两干活的一把手家去,也算是捡了大便宜不是?
现在好了,钱没捞着,干活的一把手眼看也要飞了。
花婆子浑身的血液像沸腾的开水,带着一股不能忍受的怒气,直窜天灵盖。
她伸手猛地推了陈如一把,趁机想要将叶桑晚抢过来:“这是我花婆子的孙媳妇,我看谁敢抢!”
陈如被忽如起来的力量推得一个踉跄,若不是叶桑晚伸手拉她一把,定会扑向那碎石子。
一想到自己的双手有可能会因此长时间不能捏针线,陈如心里一阵后怕。
花婆子没能将叶桑晚抢过来,反倒是被云珩一招钳制。
“花婆子!”陈如一声爆喝,欲冲过去与之理论。
云珩将其拦住,他脸色有点青。
额上的一条青筋涨了出来,脸上连着太阳穴的几条筋,尽在那里抽动:“识相的给我滚,否则休怪我动手打人!”
“嚯!云家小子真真了得,,竟还敢殴打妇孺?天山国到底有没有王法?有本事你就打啊?来啊!”
花婆子丝毫不惧,卖力的挥舞着四肢,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云珩嫌弃且冰冷地睨着花婆子,手指下油腻的触感让他心生厌恶。
花婆子似乎看出了云珩心思,反倒不要命朝他身上挤,云珩只好伸出一只手挡,而她却用头作为出力点使劲,与云珩较劲。
“住手!”朱朝章一声高喝,便带着杨捕头等人走了过来。
村民们一瞧见官差就像猫见了老鼠般,恨不得立即打个洞钻进去。
杨捕头对此见怪不怪,他目光凌厉地扫向众人,取出一块铁令迅速亮出:“衙门办差,所有人等原地不许动!”
花婆子正斗得起劲,丝毫没察觉到周围的异样,更没想到云珩会突然收手。
“噗通~”她面朝地面扑到了碎石子路上,“嗷”地一阵惨叫后,灰尘四起,呛得众人直咳嗽,还夹杂着一道道压抑的笑声。
花婆子忍痛麻利爬起,劈头盖脸地怒骂道:“云家小子,看老娘今日不宰了你……”
“锵~”一抹冰凉抵在她下颚。
灰尘缓缓落下,花婆子的视线也随之清明,当她看清自己被一个官差用刀抵住喉咙时,她的心怦怦直跳,呼吸短暂的停滞了下,难以遏制的恐惧把她吓得当场昏死过去……
“杀人了!杀人了!官差杀人了!”
“锵~”一抹冰凉抵在她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