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说今日会来看她,可小苑里定制的物什都来回拉了三趟,日上三竿也不见她的踪影。
将各处院落的东西命下人全部搬了屋里。
叶桑晚带着桃良和清祀去了星辰院,把云珩的起居室先收拾了出来。
星辰院用的深蓝与橙色作为主色调布置,深蓝的沉闷中带着一抹活力的橙,咋一看去,就觉得神采奕奕。
清祀惊奇地瞧着古怪的搭配,笑着道:“主子眼光真好,这院子也不知道未来是谁入住,定能得他欢心。”
月白猛地被口水呛到直咳嗽。
桃良昨日可是瞧见云公子面色黑沉着离开的,清祀这般不合时宜说这些话,让她不安了扯了扯清祀的衣袖。
叶桑晚弯弯翘起,大方地道:“这院子是专门为云公子备下的,月白一人恐难打理,你们平日若是有空便来此帮扶一二。
另外,大黑牵来给月白照料吧!”
清祀忙叽叽喳喳地道:“大黑月白照料正好,我们几个都怕它。”
忽然想到大黑是云公子送给主子的,她又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冲叶桑晚解释:“主子,奴婢不是嫌弃它的意思,奴婢……”
“无妨。”叶桑晚见布置的差不多便抬脚准备回去布置自己的地盘,她边走边道:“在我跟前伺候无需这般拘束,想说什么便说。
但,不得违抗我的命令。
你们几个身为燕回居的丫鬟,自是我的颜面。
往后多想少问,谨言慎行。”
桃良和清祀对视一眼,连声应是。
主子的雷厉风行,桃良是见过的,昨晚她已经提醒过了初岁和清祀,好在今日没出什么大问题。
回燕回居的路上,下人们每个人都很忙碌,都说将心比心,叶桑晚先是亲手医治了惠娘,又大方的买肉买菜给他们办接风宴。
下人房的的上下铺大床,每个人都配置的大方柜,桌椅板凳,厚实的被褥,无一不体现着主子对他们的重视。
这让他们对未来充满期待的同时,又得到了主子给予的温暖,是在别处得不到的。
他们很珍惜与叶桑晚的这段主仆情谊,所以也铆足了劲要为叶家小苑出力。
就拿那位砍了39个土匪人头的江几把,此时左手右手各举着一张木榻,还不忘同叶桑晚传信:“主子,外头有个老头寻您。”
桃良与清祀忙护着叶桑晚,冲江几把喊道:“你快离主子远些,莫要伤了主子。”
江几把憨憨一笑:“俺、奴不过去。”
叶桑晚冲他笑笑,又侧头看向清祀,“你将朱爷爷迎进前院花厅,并亲自嘱咐门房,往后若是村长家、云家的人,直接放行。”
“是。”
说着叶桑晚又忽然想到,“明日迁居宴,让江总管与门房的人跟着朱爷爷认人,往后免不了要与这些人打交道,不认识可不行。”
叶桑晚打发了桃良回星回居,让她帮着初岁整理院中的事物。
待她走到前院的花厅,正与朱朝章碰头。
两人异口同声地喊:“朱爷爷。”
“晚丫头。”
前者欢欣雀跃,后者局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