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是对的。”</p>

涂山红红长长的吐出一口气。</p>

如果她还是当初的那个自己。</p>

没被抓之前。</p>

她一定会反驳。</p>

她们是狐妖，怎么能和动物一样。</p>

可是，经历过这次意外后，现实已经给她好好的上了一课，狐妖的命是命，人类的命是命，动物的命也是命，她们都能剥夺小动物的命，那么，对比她们强大的老道士与小道士而言，别管人家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擒获了她们，她们只能如同那些小动物一样等待处决。</p>

这就像是猎人和猎物一样。</p>

在正常情况下，猎物肯定是由猎人来进行处决的。</p>

杀了吃肉也好。</p>

剥皮做衣服也罢。</p>

这些都是猎人的权力。</p>

没人会去计较猎人与猎物的实力。</p>

就像经验丰富的老猎人猎虎。</p>

单挑肯定打不过。</p>

可没人规定不能用陷阱。</p>

也没人规定不能用机关和弓弩。</p>

而林朝辞，就相当于一个商人，路过的游商，看见自己相中的货物了，于是，以物易物，把猎人手中的猎物买了下来，然后再自行处置。</p>

只要猎人愿意，没什么不可以的。</p>

反正在猎人的处理渠道中，有一条也是在处理好动物的尸体后，拿到集市上的肉铺当中卖钱。</p>

只要价格合适，一切不是问题。</p>

甚至还省去了跑腿的力气。</p>

正因如此，林朝辞做的反而没错。</p>

尽管听上去有些难以接受。</p>

“或许，我也是错的。”</p>

林朝辞并没有因为涂山红红的认同而飘忽所以，反而抬起手，摸了摸涂山红红的小脑袋，看着不再抗拒的涂山红红，忽然笑了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记住一个道理：这世上不存在绝对的对与错，如果说该死，每个人从吃饭的那一刻，就已经是该死的了……庄周梦蝶，唯心的世界，对错也是唯心的，唯一能决定正确与否的，说到底还是实力。”</p>

“庄周梦蝶？”</p>

“大哥哥，这是什么意思？”</p>

涂山容容不懂就问。</p>

一直眯着的眸子，如今已然睁开。</p>

其实应该说，自从被林朝辞救了开始。</p>

涂山容容的眼睛就一直睁着。</p>

盯着林朝辞看。</p>

真的，把林朝辞看的都有些发毛。</p>

众所周知，容老板轻易不睁眼，也就是涂山容容，而涂山容容一但睁眼，要么是什么骇人听闻的大事，要么就是八卦，从来没有过例外。</p>

要不是林朝辞知道此界无人能伤他。</p>

戮仙剑在手。</p>

三少爷来了，他都敢跟对方打一场。</p>

且，输的未必是他。</p>

林朝辞早就会让涂山容容闭眼了。</p>

要不然，就眯着眼。</p>

总之，睁着眼确实给人一种压力。</p>

不过，虽说总有种凉嗖嗖的感觉，可林朝辞并不会因此不作答，亦或是刻意晾着涂山容容什么的，听见涂山容容的问题，整理了一下语言，笑着解释道：“庄周梦蝶是一个典故，就是说，从前有个叫庄周的人，他做梦，梦到了自己变成一只蝴蝶，在这个梦清醒过来后，他因此发出了质疑，我刚刚做的梦是真是假，如果是真，到底是我在刚刚变成了一只蝴蝶，意识附着在了这只蝴蝶的身上，还是这只蝴蝶变成了我，意识附着在了我身上……”</p>

“来了来了，老大的哲学问题。”</p>

闻伯霖挠头，一脸费解。</p>

其他的哲学还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