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鱼一边清理着东西,一边对罗麻杆说:“你先回去,不要参与这事,以免受连累。”
罗麻杆望着方小鱼,说:“你们没事就好,可要多加小心哪!”
周归一将罗麻杆送出宿舍,说:“放心,你也要小心。”
那罗麻杆一走,方小鱼已将东西扎了一个小包。俩人一会意,就摸到了吴石磙的房里。
吴石磙今天疲乏得很,也不觉得额头的伤口有多疼了,又不愿回镇上的家里,就只穿着裤衩,蜷曲在床上,开着电扇,似乎在半梦半醒中听着电视。
周归一见窗户正好没关严实,就和方小鱼悄悄地推开窗户,小心地爬了进去。方小鱼机灵些,就轻轻巧巧地走上前去,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麻绳,三下五除二,将吴石磙反手捆了,又掏出胶带纸,将吴石磙双腿绑了;周归一再将一双丝袜塞进了吴石磙嘴里……那吴石磙,如梦初醒,惊恐不已,知道自己又落到了这俩个活鬼的手里。
动弹不得,叫喊不成,吴石磙眼巴巴地等待着下一步的折磨。
周归一翻出了一把剪刀,按住吴石磙脑壳,将吴石磙头发剪了个八字,意为“王八”,又将吴石磙挂在衣架上的衣服,胡乱地剪了几个大口子。吴石磙心疼死了,真不知道明天出门穿什么衣服了。
方小鱼忙着翻箱倒柜,找到了一些烟酒。至于钱呢,也找到了一些。
方小鱼掂了掂手中的烟酒,用嘲弄的口吻说道:“吴哥,烟酒解乏,舒经活络,兄弟我要了。工钱呢?留着你医治头上的伤口吧,免得破相了难看。”
吴石磙心里一阵阵发虚,不知道俩家伙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周归一将钱满屋子乱撒,说:“盗亦有盗,灾祸自找;除恶务尽,天理昭昭。”
吴石磙一听此言,以为周归一要取他的性命,就拚命扭动身子,挣扎起来。
周归一见状,就劈手打了吴石磙几耳光,说:“杀人偿命,这是天理。你的命,没有老子的命值钱。不值得我杀你。要是在古代,你这地痞流氓,早被衙门抓去,囚笼示众,充着苦役,安能如此逍遥?”
方小鱼点了两只烟,一只自己吸着,另一只硬塞进吴石磙嘴里,说:“吴哥,抽几口烟,缓缓神吧。以后,再狗仗人势,下作恶毒,信不信,老子要你家不得安生?”
吴石磙岂能说不信,又哪里有心情抽烟,只是含着纸烟不住地点头再点头。
闹腾了一会,这俩人又打了几盆水,往吴石磙床上泼两盆、地下泼了一盆、灶台上也泼一盆……然后,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