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宸的身体没有常年在军队里摸爬滚打的那些人好,军医也不敢下猛药。
汤汤水水的都灌了,他的额头还是在发烫。
宋知见状,想到了最原始的法子。
接了盆凉水,里面还甚至放了些冰,用棉巾在里面涤上一涤,覆上了赵以宸的额间。
冰凉的触感瞬间抵达赵以宸的全身,他不清醒的神志,恢复了几丝意识。
“宋知”赵以宸的声音很虚弱。
宋知没想到赵以宸会伤得这么重,还以为只是普通的皮外伤。
将给赵以宸换药时,宋知才发现那原本快要结痂的地方,已出现了些溃烂。
“我在,你感觉怎么样?”宋知尽量不提伤口的事,以免增加赵以宸的心理负担。
“感觉很困,很疲乏。”赵以宸贪恋额间的凉意,示意宋知弄得再凉一些。
按道理讲,宋知及时为赵以宸敷上了止血的药草,也及时地处理好了伤口,是不会出现伤口溃烂的情况。
宋知为赵以宸换上了新涤好的棉巾,又为他换了药。
见赵以宸沉沉睡了过去,宋知才起身去唤青玥进来。
“今日这帐里可进来了什么人?”
“没有,将军一直是一人住在帐中的。”青玥努力回忆着,并没有发现不妥。
“那就怪了”宋知眼下有些乌青,肉眼可瞧地疲惫了许多。
“怎么了?”
“常理中,我及时为将军止住了血,军医也说并无大碍,不知为何他伤口还是有些溃烂。”
“那定不是药出了问题,会不会入口的食物?”青玥想着今日将军刚回营时,要了些汤食。
“啊!对了!军厨抱病,来了个新的厨娘。长得极为貌美,那些军中士兵三日两头就要往厨房跑。”
青玥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见到个俊美厨娘,后厨热闹极了。
宋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转身走进了营帐内。
骤时,营帐内突然传来一阵啼哭声。
那哭声哭得很小心,深怕被人发现。
“公子,难道是”楼将军因赵以宸受伤之事有些坐立难安,主动提出要为赵以宸站在营帐外守夜。
如今听到宋知的啼哭声,他心里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楼将军,能多瞒一日算一日吧。”宋知擦了擦眼角的泪。
楼弃在心里多吃说服自己,没成想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反而成了真。
帐外有个黑影听了几句墙角,便骑上快马匆匆离开了营地。
次日,秋明与秋瑜便带着汇合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奔了过来。
他比预期的足足早了一日,可见他应该是得了消息才赶了回来。
江山在浮华里滚滚浮浮,刀剑戎马在一片血光中来回厮杀。
却总有人盼不得他好,甚至想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