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赵以宸停在了原地。
“怎、怎么了?”她本就有些不好意思,与赵以宸的任何接触都让她情不自禁的再贪恋一点这不属于她的情感。
“你是初冬生的吧?”
赵以宸有些试探。
“我不知道,应该是初春吧。阿娘每次都是在花开的时候为我准备马奶酒,应该是那个时候。”
其实宋知也不知道自己的生辰,从小没有这种概念,加上在大漠流浪了七年,更加不会在乎这种小女儿家的事情。
“是冬月初一。”见宋知这般说,赵以宸想都没想就说出了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那个日子。
“嗯?那不是冬天吗?我是初春生的。”
宋知不太明白赵以宸为何这么笃定。
“就是那个日子,朕不会记错的,但是已经过了。”
赵以宸心里的那个人,已经很久不会再出现了,久到连她的生辰都要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她的忌日。
“你和太后在朝华殿的话,我都听见了。”宋知不愿再纠结生辰的话题,她这么多年都不曾在乎过的节日,如今长大了更不愿去想起。
“你是不是觉得我碍了你的路?”
“没有。”
此刻,赵以宸很想伸手去摸一摸宋知的脑袋,即使他用双臂抱着她,却总是觉得没有那样来得更安慰。
“其实我不希望你为我做出什么改变。”
“此话怎么说?”
“因为你就是你啊,你是赵以宸,应该按照你自己的想法生活。你是这锦州城的王,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人去改变整个计划呢?”
是啊,赵以宸也想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来生活。
可是,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在禁锢着他。
前朝有谏院,后宫有太后。
在这个寂寞深深地宫苑里,只有宋知在不断强调,让他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
若换做是这宫里的任何一个人,赵以宸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枭首。
而那个人是宋知,他曾不止一次渴望甚至贪恋她怀里的安全感以及认同感。
赵以宸将她放在床榻上,伸手去解开她的衣襟。
“你、你想”
宋知不断地往后躲,像个受惊的小鹿。
“把湿衣服换了。”赵以宸已经脱去了她的鞋袜。
暖阁里的风顺着衣襟灌入宋知的身体,使她浑身僵直。
其中还夹杂着浓郁的龙涎香。
在宋知的印象中,男女交换不过是为了繁衍后代,而那抹龙涎香味,更激发了人与人之间的情愫。
很多时刻,宋知就想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下去,女子嘛,就是这样。
嫁给一个家世良好的夫婿,再将他视作东家,毕恭毕敬地对着就好了。
至于那轰轰烈烈的爱情,宋知已经尝过了,得到的是不堪的回忆。
她选择沉沦,沉沦于条条框框的束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