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公主的无奈吧。
国家兴盛时,公主便作为锦上添花的装饰。
国家有难时,第一个被当做礼物选择送出去的就是被众星捧月的公主。
她们连选择自己伴侣的权利都没有。
与赵以宸相处下来,宋知总觉得赵以宸将朝瑰嫁出去不是寻常的和亲,连今晚的家宴,感觉都透露着一种不寻常的意味。
奈何她见识实在有限,明知道处处透露着不寻常,却总是看不到问题关键所在。
家宴设在雨花阁,周围被九曲桥所围绕。
此时正值二月,并不是荷花盛开的季节,显得桥下的水池有些空虚寂寥。
唯有池中的鱼儿时不时探出头来,给这空旷的的池水带了一抹生机。
朝瑰随着驸马跟在赵以宸身后,她穿着百花迤地长裙,称得肤色白里透红。
她的手虽然搭在驸马臂上,却很清楚的能看见并未将实劲置于其上。
他们接受着百官的朝拜,承担着皇室的责任。
宋知只有躲在宴席的最角落,置身事外似的看着眼前琳琅满目,奢华至极的宴会。
宴会歌舞升平,舞伎华丽的舞姿踏着众人的心上。
此刻,不分家世,不论背景,百官都欣赏着殿前的美丽,喝着昂贵的珍酒,偷上这半日悠闲。
“不过如此。”驸马许是沾了些醉意,言辞冲劲十足。
驸马与朝瑰一同坐在赵以宸左侧,此话不偏不倚传进了赵以宸的耳朵里。
朝瑰狠瞪了他一眼,却不料同在左侧的肃亲王也听见此话。
也借着酒劲找起了茬,“本王记得,后宫里有个大漠来的舞女,不知道她的舞姿是否可以入驸马的眼啊?不如喊她来跳一跳,倒也不至于在驸马面前失了我锦州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