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抬头望了望府门,好不气派。
再走进府内,四处植物绿意盎然,红墙绿瓦,真是富贵之气充满眼帘。
“林司谏,快请进来坐。”贺兰康年从屋内走出,里面衣衫不整。
林序秋婉拒了多次拜帖,如今再拒属实过意不去,便勉强受邀来此一聚,不想却看到这样的画面,捂了捂脸,“王爷有话请直言,下官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停留太久。”
贺兰康年这老狐狸一眼便看出了林序秋的心思,不过既然来了他的地盘,那就是没那么轻易出得去的。
“司谏,这是哪的话,来者是客,咱不谈公事。”贺兰康年与心腹交换眼神,在林序秋的茶盏里放了点不明白的粉末。
见贺兰康年如是说,林序秋放下了些戒备。
“司谏以为,先帝与陛下孰更佳?”贺兰康年轻抿茶水,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
身为两朝司谏,林序秋说话自是滴水不漏,“不论是先帝还是陛下,他们都有自己的考量,不是你我等为人臣子者能随意评论的。”
林序秋端起茶盏正要喝下时,贺兰府门口却传来一阵妇人的哀嚎。
“锦州之地,天子脚下,贺兰家以求功名为由,诓骗我家钱财,我儿如今尚不知所踪,我小女更是沦为姬妾,天理何在啊!”
谏院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约束各位臣子,如今粮草告急,冤案当前,林序秋哪还愿意呆坐豪府厅内享乐,放下茶水便奔了出去。
贺兰康年见状,生怕自己的计划落空,连忙也跟了出去。
“这位夫人,你口中所说可有实据?”林序秋扶起妇人,替她拍净身上泥土。
“奴家这,有贺兰管家亲手所书的账款欠条。”那妇人左一层右一层地掀开衣角,从最贴身处拿出。
林序秋端起细细查看,经确认后,反问贺兰康年道:“王爷,这字据您可识得?”
贺兰康年哪里识得,这妇人不过是众多受害者的其中之一,而毕竟司谏当前,贺兰康年还是假装痛骂了心腹一顿:“你个老糊涂东西,害得我老脸都丢净了!”
他将罪行数怪在老管家头上,可明眼人谁不知是贺兰康年的主意,不然就凭一个管家还能如此为非作歹?
两人同在官场,日后难免相见,况且贺兰康年还是当朝陛下的舅父,林序秋一时竟想不出主意。
见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贺兰康年也有些下不来台,最重要的事还没办成,得赶紧解决这些破事。
他着急忙慌地弯腰对林序秋说:“原不是什么大事,欠下的账由本王出面还清,她儿子已入了军营,女儿如今在本王府内享受着呢!”
那老管家扔下钱袋子,欲转身带走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