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不成还要暗杀?”这一念头不由得萦绕在宋知心头,她抄起身旁的木棍,双眼恐惧地盯着屋外。
宋知试将自己可能死在赵以宸手中的结果在心里过了千遍万遍,如今真要面临此景,难免还是有点惶恐。
“娘娘娘娘听得见我说话吗?”青玥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使得宋知紧绷的心顿时松懈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白日听闻青玥去求了赵以宸,现下宋知倒是更加担心她的是否没有被波及。
“我拿了些甜食和水,趁着没人来送给你。”青玥将一团褐色包裹从门框底下塞了进来,紧紧握住宋知伤痕累累的双手,“我已将此事告诉了贺兰公子。”
异香扑鼻,美人在怀。
贺兰灼衣袍半披,左右两侧各倚着色貌不一的绝色佳人。
佳人将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剥好,再满脸娇羞地送至贺兰灼的唇边。
春光无限好。
“公子,里头传来了急报。”小厮识趣地站在门口,等待着主人的传召。
被浇灭了兴致,贺兰灼屏退美人,将衣袍裹好,“进。”
大致翻阅完,贺兰灼轻微眯起双眼,食指与拇指互相摩擦着,久久不语。
若说贺兰灼对宋知毫无半分情谊那是绝无可能,她长着那样一张脸,就注定着两人并无任何完美的结局,何况,在贺兰灼心中还有比宋知更重要的事情。
“巫祝何在?”贺兰灼重叹一口气,他还是无法做到对她的生死完全置之度外。
“巫祝此时正在西厅就寝。”小厮回忆着答道。
“喊她来。”
一身着五彩布裙,面化奇异妆容,嘴里念念有词的中年女人出现在了贺兰灼面前。
还不等贺兰灼开口,那女人便说道:“此女气质非凡,人间尤物,气运未断。”
“该当如何?”贺兰灼听见此话,心中松快了些。
“解铃还须系铃人,依附面庞而生即可靠其而活。”巫祝手中的铃铛不断发出声响,一阵又一阵敲击着贺兰灼的内心深处。
在房间内踱步良久,贺兰灼提笔书信,快马送回大内。
次日,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府内,惊起了尚在树冠上沉睡的鸟,四处逃窜。
“我苦心经营多年的棋子,就因为一个女人暴露了?”贺兰康年恼火地看着跪在门外的贺兰灼。
“父亲,那人早已无用,何不借此洗清贺兰家与陛下的嫌隙?”贺兰灼隐约有些不服,虽低声俯首,言语间的冲撞却十分明显。
“目光短浅!谁给你的决定权?”见贺兰灼还不肯认错,贺兰康年一把将手中的茶盏扔在贺兰灼的脸上。
好巧不巧,此时贺兰康年的二夫人,带着长子贺兰焰从右侧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