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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第一靖昭地话,牧欶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心中折服。
其实,原本她对第一靖昭还是有些不服的,认为第一靖昭不过是以色取人,但此刻,她才明白,她还是不如对方。
书院的建立,最大的问题就是学员!
各大帝族与各大宗门的弟子的实力肯定不是外面那些散修与寒门弟子所能比的,如何让他们和平相处?
这是最大的问题!
但眼前的第一靖昭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由强带弱,由富带贫。
这个法子解决的不仅仅是实力差距问题,也解决了未来许多潜在的矛盾,最重要地是,给了底层人一些机会。
底层人!
她已经将观玄法烂熟于心,自然明白那位观帝的真正意图,这部观玄法,不仅仅是一部修炼之法、一种秩序,更是一种约束,对于强者的约束,可以说,这部观玄法对他们这些现在的既得利益者是非常不友好的。
但她很明白,现在推行观玄法,建立一种新的秩序已是大势所趋,根本不可能更改的。
而这最关键的就是底层人!
如何才能够让那些底层的人又更多的机会?
观玄书院只是一种途径,而这远远不够的。
“牧姑娘!”
就在这时,第一靖昭突然开口。
牧欶收回思绪,看向第一靖昭,第一靖昭盯着她,“是不是在思考这个秩序未来的事情?”
牧欶微微点头,“副院长应该知道,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一靖昭道:“若是容易,何必需要我们??”
牧欶愣住。第一靖昭道“从这秩序来看,对我们这些世家与宗门确实不友好,但换个角度来想想,我们若是跟着他,有没有可能能够走得更远呢?”
牧欶恭敬道:“请副院长指点。”
第一靖昭停下笔,然后道:“若我是他,我会将所有大帝家族与宗门部除掉,将各族的修炼功法以及财物部拿出来,然后开办书院…”
牧欶大惊。
第一靖昭平静道:“如此一来,就可以解决掉后顾之忧,至少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担心宗门与世界为祸。”
牧欶沉声道:“副院长,这…”
第一靖昭道:“你是想说我们对他有帮助??”
牧欶点头。
第一靖昭摇头,“你错了,许多帝族与宗门都错了,大家都高估了自己。对他来说,我们这点子实力,就与蝼蚁没有区别,就好比现在,他若是去燧明文明,我且问你,我们这些所谓的大帝家族与仙宗对他有什么帮助?我们去那边,怕是连炮灰都没有资格当!”
牧欶脸色有些微微泛白,因为这是事实。
第一靖昭继续道:“牧软姑娘,你要明白,他要建立这个秩序,我们应该要庆幸才是,因为他如果不建立这个秩序,我们永远没有机会为他效力,也永远没有机会跟着他更进一步。就像燧明遗迹,若不是他,我们永远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个文明,更别说有机会得到帝源。”
说到这,她低声一叹,“你知道去那秘境时,那里面有多少白骨吗?堆起来有数丈之高,那些,都是我们十荒的天才与妖孽,但是,他们去那里即使跪着相求,最终还是死在了那里,即使是我们十荒的那些大帝,他们也是跪着进去的……”
牧欶有些难以置信,“这………”
第一靖昭轻声道:“不敢相信是吧?牧欶点头,“是!!”
在她的世界里,大帝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给人下跪??怎么可能?
第一靖昭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最开始时,我也无法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可是,小观他是走着进去的。”
牧欶看向第一靖昭,第一靖昭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不仅走着进去,里面的那个圣王座还对他毕恭毕敬,主动交出了帝源……那圣王座是在害怕啊!若不是他,你信不信,我十荒再过百亿年,也不可能知道燧明遗迹的秘密,更别说得到帝源牧软有些震撼。
因为她确实不知道燧明遗迹内部的事情,只以为叶观是大帝,所以进去后就横扫了一切,却没有想到真相原来是这般。
第一靖昭看向面前的牧欶,“这不仅仅是我们各大帝族与宗门的机会,更是我们整个十荒的机会,因为跟着他,极有可能让我们十荒的整体文明都得到提升。所以,我们现在千万不要只想着自己个人的利益,家族的利益,得将目光放长远一些,越自私,格局越小,离他也就越远!”
牧欶深深一礼,“受教了。”
此时此刻,她才是真正的心服口服,因为在此之前,她想的都是如何为牧家在书院内谋取更多的利益,而现在第一靖昭的一番话让得她明白,她如果还是只考虑自己与自己的牧家,那最终一定会被抛弃。
帝族为何能够得到那么大的好处?
格局够大啊!
一言不合,举族燃魂莫说利益,就是举族性命都随时可以舍弃,他们不发达,谁发达?
曾经他们是被赶出去的,但现在,人家其实已经算是王者归来了。
第一靖昭又道:“他现在在这里停了一下脚步,这是我们的机会,倘若有一天他动起来,那个时候,我们怕是连追赶他的资格都没有。”
说着,她看向牧欶,“好好办事吧!他这人,心地善良,别人待他好,他也会待别人好,必不会出现那种狡兔死,走狗烹之事。”
牧欶点了点头,“我明白。”
牧欶退下去后,第一靖昭看着眼前那些堆积如山的折子,低声一叹,她这个副院长是真不好当的,因为现在她不仅要处理观玄书院的事情,还要处理各族各宗之间的关系!
虽然大家都已经臣服,但原本各族各宗之间可不是那么和谐的,现在要共事一旦处理不好,内斗马上就开始,后患无穷。
打天下与治天下,截然不同的。
而叶观则完成为了甩手掌柜,根本不管书院的事情……
她也不是很喜欢来处理这些琐事,每日被各种各样的事缠的心烦意乱,但一想到之前叶观对她说的那句‘自己人,知心人’,那股子烦躁也就烟消云散了,总不能辜负他吧?
她收回思绪,拿起笔,继续开始忙碌。
小塔内。
外面过去十天,塔内却已经过去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