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地藏临近消散，也没能成佛。不是他不想渡，而是这世界渡无可渡。”

鸡窝头眉头微蹙，似在思索老人这话是何意，突然想到本次轮回的“噩梦效果”，随即恍然。

“那为何，地藏菩萨没有像其他神佛那般，遗弃这个世界？”鸡窝头问。

老人道：“诸天神佛的力量来自于人类的信仰，当一个世界的人类没了信仰，神佛投影到这个世界的神识便会逐渐消散。严格说起来，是人类抛弃了神佛。”

鸡窝头不解：“可是，有人就总会有信仰，就如山腰虽是李鬼，但香火也未断啊。”

老人看向鸡窝头笑道：“小子，你知道的还挺多。不过，你看到的都只是表象。你看这地藏像，和寺庙的地藏像有何不同？”

鸡窝头去到寺庙时主殿大门紧闭，他只是匆匆一瞥，但现在回想起来，似乎那地藏像的样、袍、姿都不一样。

“莫非那是假的地藏像？”鸡窝头一惊。

老人叹道：“信仰被逐渐蚕食，随着发展被‘科技’取缔，更甚者告诉你这些是封建迷信，真正心诚信神的，又剩多少？当满天神佛发现地狱出问题时已经为时已晚，人类早已被恶鬼渗透。”

鸡窝头急问：“可有破解之法？”

老人摇了摇头：“迟了。终究是迟了啊。恶鬼就像生在果子中的虫子，内部已经烂完了，除了扔掉这颗果子，别无他法。”

嘀。

鸡窝头兜里的寻呼机响了一声，他掏出来一看，一连数条消息，当他看清后，顿时脸色大变。

……

……

……

深夜。

一辆出租车停在世纪城乐园后门，司机走下车，目光警惕的看向四周，装模作样的伸了个懒腰，点燃一支烟，靠在车门处抽了起来。

几分钟后，或是确定周围没什么可疑的人，便走到车尾处打开后备箱。

林歌提着旅行包，从后备箱中出来，取出一叠钱塞进司机手中：“李哥，这次多亏你了。”

林歌被警察围堵，躲进一栋旧楼，打电话联系了李彪澈。安起见，他故意躲在暗处，让李彪澈兜了好几个圈，确定对方是真的来帮自己后，便上李彪澈的车。

一路上林歌又是送钱又是拉关系，直到把好感度刷满后，这才放心躺进了后备箱，让李彪澈拉着自己满城跑，直到晚上，再将他送到世纪城乐园后门。

李彪澈接过钱，脑海里想的却是一路上林歌告诉他的那些事，他有些紧张的问：“林兄弟，你之前说的那些，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李哥你回想一下从小到大，相熟之人中有没有一夜之间像变了一个人的人。”

林歌一句话把李彪澈问沉默了，这种人不仅“有”，而且还很多，甚至还包括他的“父亲”。

小时候李彪澈一直以为父亲是因为车祸失忆才忘了他们，但现在回想起来，医院当时检查不出任何伤势，并且没过多久，父亲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植物人”。

“这几天港岛可能不太平，李哥你最好在家中待上几天，尽量减少与人接触。”说完，林歌就径直走进世纪城乐园。

李彪澈看着林歌离去的背影，目光复杂。

“真t蛋的世界！”

李彪澈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是因为“平庸”，才能平安活到这把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