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要在灵牌写上档案袋这些人的名字，然后祭拜？”

“林邵杰你写。”元青梨按压手臂，防止血液凝固，第一次她这么期待自己流血。

十来个人名，林邵杰手速很快，虽然字体爬得像蚯蚓，不过好歹写完了。

写完之后，神龛的红光越来越亮，亮到四人睁不开眼。

之后一瞬，本来固定的窗户，居然打开了，露出窗外明烈的阳光，温暖也随之而来。

“轰！”

房门四分五裂，金毛率领众多鬼物冲进屋子。

“哈哈哈，你们跳啊！”金毛看清形势，嚣张叫唤。

元青梨止住血，身后似有青光流转，依稀可见，是一张张青涩的脸庞。

“你们，难道想永远待在这个地狱里吗？”元青梨站出来，对着一众僵尸鬼物大吼。

“你们想不想脱离这个地方？不再像孤魂野鬼一样，永远被锁在这里！”

众多鬼物被和煦的阳光照射，似有清明，明显都顿住了。

“放我们离开，我祭奠你们，并且，给你们的冤死一个交待。”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众多鬼物当中，出现一个威严且低沉的回应：“好。”

“你们干什么？上去咬他们啊，去啊。”金毛在后面拳打脚踢，闷响声声。

鬼物缓缓后退，数百道目光，打在他身上，他犹自不觉：“去啊，上啊！”

“啊，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我是你们的头领啊啊啊啊！”

惨叫声环绕，继而逐渐消失。

“这是我们的名字，记住你的承诺。”

一张纸片从门口飘来，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字。

折好纸片，塞进口袋。元青梨在心头回应：一定。

猛然间，元青梨感觉脚下有些虚浮。

她原以为是失血过多，不过下一刻，整座大楼竟晃荡起来，仿佛是一个顽童将好不容易搭好的建筑积木随意推倒。

刚开始只是轻轻的，像余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