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沿海还指望着张高秋,皇帝即便明知道张高秋背着他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皇帝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
离开的时候,顾长渊听到皇帝在喃喃自语:「有些账,终究是要算的,只是不到时候。」
顾长渊出宫回瑄王府,已经夜深。
意料之外的,张俏俏在他的院子里等着。
她笔直的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的茶杯,已经完全冷掉。
听到下人说王爷回来了,她便立即站起身,慢慢屈膝行了礼。
「王爷回来了。」
她神情淡定,毫无愧色。
似乎那些事都不是她做的。
顾长渊没理会她。
张俏俏抬头看见他头上有伤,惊愕问道:「王爷这一天不见人,这是去了哪儿了,怎么还带了伤呢。」
顾长渊问:「本王出门,你似乎很惊讶?」
「王爷正在禁足中,尽量还是要少出门的。」
「你说的不错。」顾长渊颔首,「本王的禁足从明天开始解除,你的禁足却从明天开始,恭喜了。」
「王爷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
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没了郡主的位份,从张侧妃变成了个瑄王府的通房,地位甚至不如顾长渊身边的一等大丫鬟和嬷嬷们有体面。
顾长渊从丫鬟手中接过温热的巾子,净了面,接过茶,喝了口,才不紧不慢说:「你做的好事,我已经尽数知道。明人不说暗话,你别装模作样的。我只问你,你杀董太医,是不是因为他可以诊断出你的假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