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树琉璃子等人的表情也不是很好,他们这几位热爱推理的人,经常就在社团活动室泡上好几个小时,那岂不是每天都与白骨化的尸体为伍?未免也太渗人了。
真柴贤三听到这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侧头看向的场勇一郎,一边抛着手铐一边笑道:
“原来如此,那写给校长的恐吓信也是你寄出去的吧?因为你知道旧教学楼一旦拆除,藏在这里的七具遗体就会被世人知晓,你的罪行会被完全揭露啊。”
“可是遗体的数量对不上号吧?”樱树琉璃子伸手指向藏在墙壁里的骸骨,好奇道:“鹰司警官,你刚才也说了,失踪的实验体人数是六人,那这第七具遗体是谁的?”
“是我的女儿。”
“?!”
低垂着脑袋保持沉默许久的青山良造缓缓抬起脑袋,他通红着眼眶看向已经变成白骨的女儿,声音颤抖道:
“她是我的女儿,青山千裕。”
“可是立花先生,你……不对,难道说立花的姓氏是假的?”樱树琉璃子的反应极快,很快就发现了某种可能性,惊呼道。
青山良造并不打算隐瞒,他潜伏在这个学校就是为了找到女儿,现在找到女儿也找到了凶手,那他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替自己的女儿报仇。
他这么多年来都一直在身上藏有匕首,为得就是发现凶手后,第一时间给女儿报仇。
青山良造攥紧手中的匕首勐地朝的场勇一郎冲去,但手中的匕首并没有和预想的那样刺入的场勇一郎的心脏,而是被一只手强行握住了……不该流血的人,竟然受伤了。
“鹰、鹰司警官你这是?!”
藤原侑在发现真壁诚遗体之前,就有注意到青山良造行动的时候有些古怪,作为经手过特工训练的人,他自然知道这样的举动是一些初学者藏匿暗器时会有的小动作。
所以在得知凶手是的场勇一郎后,他就时刻观察着青山良造的行动,为得就是第一时间去阻止他的复仇行为,他不能眼睁睁地看人犯错。
藤原侑想到诸伏景光当年救下外守一时的场景,他微蹙眉头强忍掌心的疼痛,出声安抚道:
“青山先生,我曾经有个朋友也阻碍了杀他父母的凶手死亡,也是那时候我明白,比起让仇恨的对象体会死亡,不如让他去监狱里好好赎罪,我想你的女儿也不希望你为了她,背上罪名。”
“我……”
青山千裕试图抽出匕首,却没想到死死被鹰司宗介钳制住,眼看鲜血已经顺着刀刃沾染了自己的双手,他最终还是选择放弃复仇。
“我不想死,救,救我啊!”
的场勇一郎吓得直接跑到了真柴贤三的旁边,要不是不知道手铐怎么戴,他真的很想自己给自己拷走。
藤原侑看了一眼吓到都快尿失禁的某人,他慢慢松开左手把匕首递给真柴贤三,浅笑道:
“这样就对了,青山先生,从今天起,过自己的生活吧。”
为了这样的人,毁掉自己的后半生,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