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只需要好好打完这场高尔夫球,然后尽可能减少与这两人私下会面的次数,剩余的事情不需要你去操心,组织的安排你照常执行就行了。”
“那我应该怎么联系你?至少该给我一个姓氏吧?”
藤原侑神情上虽然没多少变化,但是内心还是有些纳闷的,他一向不擅长取名字,短暂思考过后,只能干巴巴地回答道:
“称呼我为先生即可,这是我的邮箱地址,你背下来就直接销毁掉……可千万别动小聪明,不然会死得很惨的你明白吗?”
“自然是明白的,先生。”
“那就好好享受这场高尔夫球吧,吞口先生。”
藤原侑笑眯眯地双手供上已经擦拭完毕的一号球杆,站到一旁保持肃静,他倒想看看吞口重彦的高尔夫球技究竟有多烂,刚才第一球都没怎么注意。
然而,两分钟过后他只听到了挥杆的动作,并没有听到做功课时挥杆击球的清脆声响。他疑惑地歪了歪脑袋,视线朝下探去才发现高尔夫球安安静静躺在球座上面。
好家伙,敢情这家伙是挥了一个空杆啊?
吞口重彦尴尬地恨不得挖一条地沟钻进去把自己埋了,他对自己的高尔夫球技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但从未离谱到这种程度,多半是被这名公安警察盯得发挥失常了。
但他能说什么呢?他只能硬着头皮在这份监视下继续打下去。
他发誓从今往后都不想打高尔夫球了,是时候戒瘾。
藤原侑并不知道给吞口重彦制造了如此巨大的心理创伤与阴影,他在两小时后神清气爽给霞关乡村俱乐部的负责人递交辞职信件,就坐上怀特驾驶的车离去。
他倚靠在车后座摇下车窗,享受风带来的凉爽,扬眉问道:
“怀特,你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啊?”
听到自家上司问起,怀特直接把车停靠在一旁,就差两眼泪汪汪变成荷包蛋,大声控诉起来,语速快到日语水平都进步了:
“克雷尔先生你是不知道江口女士有多可怕!她居然一上来就把手贴在我的腹部来回抚摸就像逛街不肯回家的人一样,而且还一直捏我的手臂肌肉,我真的差点就一拳头把她干翻在地了!”
藤原侑光是脑补这种画面就觉得浑身直冒鸡皮疙瘩,甚至回想起四年前在警校时期他曾为了几套服装就被损友“典当”在牛郎店的往事了。
他捏了捏鼻梁骨,闭起眼睛养神起来:
“抱歉怀特,今天让你受累了。”
“哎?只有这么一句吗?”
“这辆车也归你。”
“下次还有这种事情,克雷尔先生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哦,那我真是谢谢你。”